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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太吓人了,上次被冯德亮这么弄,自己都快吓出神经病来了。
就这么对视了三五秒钟,贺老幺缓缓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了看窗外,而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惊恐道:“它来了,它来了!”
我本来就哆嗦,一听他的话更是吓的骨头缝里面嗖嗖的直往外冒冷气。更糟糕的是贺老幺说着话,整个人再次陷入梦魇之中,一卷床单钻到了床底下,慑慑发抖,成了“鸵鸟”。
于此同时,病房里的电灯开始剧烈闪烁起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
敲门声非常规律、整齐,就像是机械在敲打一样。
“谁?”我问了一句,声音发颤。
没有人回答,敲门声依旧。
“咚咚咚!”
声音落我耳朵里,就好像敲打在心口一样,心脏急速跳动快要破裂了。
之后足足好几分钟,敲门声都是一致,声音、频率,分毫不差。
我紧张的冷汗哗啦啦直流,整个人快要崩溃了,脑袋里面的弦紧绷的好像要断了一样。
直觉告诉我,敲门的不是人!
又过了十来分钟,我终于受不了,大吼一声:“我不管你是谁,有种现身,没种就给老子滚!”
极度压抑和惊恐之下,我的声音竟出乎意料的大,震得病房的玻璃铮铮作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声势起了作用,敲门声戛然而止,外面恢复了死寂。
我咽了口唾沫,发觉喉咙干涉得发苦,一擦脑门上面全是冷汗。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还是没动静,我回头看了一眼贺老幺,他缩在床底下依旧在发抖。
想了想,我鼓起勇气一步步朝窗户边挪过去,想看看门外到底什么情况。万一那个东西进不来离开了,自己可不能紧张一夜,否则第二天就成神经病了。
但我也不敢靠太近,踩上最靠边的一张病床,居高临下的去瞄。
就在这时,忽然“嘭”的一声!
一张惨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毫无征兆的贴在玻璃上,瞪圆的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我。
“妈呀!”我本来就高度紧张,吓的一个趔趄摔到病床上,直接滚到了床下。
这时我才看清楚,是贺老幺的儿子,他满脸惊恐、扭曲,仿佛经历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救我!”贺老幺惊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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