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确实也还只是个少年,少年意气,肝胆死生同,这样的理想主义在大多数时候会冲淡对于复杂人际关系的敏感,他心里了解,但他不愿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但很显然,眼下,并不属于所谓的大多数时候。
事情太反常,就算再怎么不愿,也不得不往这方面思考了。
诡异,太诡异了。
那日在燕王宫论功行赏论罪处罚之后,大家基本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似乎没什么人愿意掺和进来,除了日初,燕青和庄辰,日初先不谈,水寒即使再愚钝也能感觉神女对自己的热情非比寻常;燕青暂也不论,好歹事先夜班登高巧遇互相通过气;这庄辰就显得尤为诡异,水寒记得他先前好像是要回名剑山庄的,但不知为何经过一晚之后就要坚持随行,不管是站在庄辰自己的立场还是站在他背后名剑山庄的立场,他都毫无理由要陪水寒蹚这趟浑水。
百思不解,不过水寒也并非纠结之人,尤其在这方面,他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身边的三个人,企图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到能够解惑的一丝希望,很显然,他失败了,这三人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正常,似乎他们觉得这一切的行动都非常合理一般。
水寒,不再挣扎,无所谓了,毕竟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奇怪的不合常理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不差多这一件。
他这样安慰自己,他也一向这样安慰自己,就好像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可以使出只看过一遍的秘法一般,甚至连织舞为何存在,他也从未深究过。
不知为何,水寒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这个充满奇怪和未知的世界。
……
此时,儒殿之内,孔子石像之下,一位俊朗中年人闭着眼,对着石像,表情无比虔诚。
他的身侧青石地面之上,摆放放着一圈绷带,那是他平时用来缠绕眼睛都绷带。
荀歌没穿衣服,他身材精瘦,一身棱角清晰的肌肉显露无疑,这样的身材放在他的同辈人里算是少见,而他的行为则更为少见,此刻的荀歌,正在对着孔子石像说话,而更奇怪的是,这石像,似乎还在回应他说的话。
一人一石像在大殿之中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显得莫名的诡异。
“这么晚叫我出来作甚,知不知道借身显像很消耗心神的,你小子,居然不穿衣服!简直有辱斯文!”
石像中传来的声音苍老且洪亮,自带一种威严之感,说出来的言语却是不太斯文。
荀歌被数落一番,倒也不燥,他抖了抖肩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