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咽喉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但就是那半寸,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水寒用他的手死死地抓住了那把光匕,他抓的很牢,他的血也渗的很快。
日初的光匕化作了散乱破碎的光消失在空中,她不得不散去神力,因为她很清楚,如果再往前一寸,先断掉的一定不是鬼蛊的咽喉,而是水寒的手。
日初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她无法理解人类为何会如此的复杂。
水寒当然要去抓住那把匕首,他从来都不会有日初那样敏捷的思维,他甚至都不会去考虑鬼蛊一切怪异行为的原因,因为在他的心中这一切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鬼蛊作死。
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紧紧地抓住了鬼蛊的肩,似乎是要把他的肩捏断一般。
“你这家伙在做些什么啊?居然敢让日初做这种事,你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人晚上要怎么好好睡觉啊你这混蛋!”
话音落,拳头也跟着落了下来,拳头是对着鬼蛊的脸颊去的,然而,拳击中处却是鬼蛊一直抓着脸的那只手,这一拳下去,水寒才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不仅是因为他看到了鬼蛊逐渐变成暗黑色的眼白,更是因为这一拳打上去的触感,他感觉,那只手,就好像是牢牢地长在了鬼蛊的脸上一样,无法撼动。
拳头刚刚抬起,水寒便立刻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杀气,与野兽厮杀的经历让他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他侧身朝一边闪去,而最可怕的是,水寒的躲闪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他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可以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东西,但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躲闪,他不得不闪,他知道,最狡猾的野兽扑来的时候,往往便是看不到的。
水寒倒在了地上,他的肋下一阵剧痛,再去看时,他看到那里已经多出了一道伤口,一道很深的伤口,如果刚刚他还是站着原地不动,那么现在这道很深的伤口,恐怕已经出现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有如此快速而又狠毒的手法呢?
这个问题其实是多余的,因为当水寒喘着粗气再去看眼前的鬼蛊时,他看到鬼蛊空出来的那只手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垂挂着,而那只手的整个手掌正在往下一滴滴地滴着鲜血。
鬼蛊,仅仅用手,便在水寒身上开出了一个足以致命的伤口。
“可惜了,只差些许果断便可以阻止本王复生。如此看来,即便沧海桑田,诸如凡人之流,果然还是这般愚蠢。”
鬼蛊的声音忽然变得很空灵,这段话虽然是在水寒等人眼前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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