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轻敌的拓跋乘风,一路闪电狂奔,直接被‘断丝’变成了残废,强势的冲劲儿,让拓跋乘风飞出了十余丈才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异样。
此刻,拓跋乘风躺在地上,整咬着嘴唇苦苦挣扎却不喊痛,他双膝以下被‘断丝’齐齐削断,流血不止,强大的惯性让他断掉的双腿距离他足有三十丈距离。
他胯下的战马,已经肠肚一地,气绝而亡。
做人做事,常添灯草满添油,像拓跋乘风这种娇生惯养里滋生的张狂性子,迟早要栽跟头吃大亏。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战,将是拓跋乘风的最后一战了。
远行要有耐磨鞋,杀人要有趁手兵,果然如此!
未等后续秦军道来,一柄纯白色的长剑,悄然抵在了拓跋乘风的肩头,执剑的夏沫,一张稚气未退的脸上,露出了这个年纪所不该有的杀气和煞气。
拓跋乘风没有回身,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嘴寒意森森的雪白牙齿,鄙夷道,“你们这些汉贼,就会耍弯弯肠子,真他娘不爽利!”
夏沫十分平静,“秦人都是些如你这等只会逞口舌之利的狂徒?呵呵,看来,你们秦人只配窝居苦寒的北洲!”
拓跋乘风怒不可遏,他正要回首驳斥,却只听‘唰’地一声。
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闪过,拓跋乘风再失左臂。
这一回,拓跋乘风仍是没有喊痛。
......
草木也知秋,韶华竟深愁。
何人知我意,山海亦难平。
亲手斩断了拓跋乘风一条胳膊,夏沫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极为舒坦的表情,旋即目视拓跋乘风。
奈何拓跋乘风既有傲气,又有傲骨,断脚又断臂,就是不吭声。
夏沫感慨了一句‘下辈子做个花花草草吧,免得将死之时遭了大罪’。
说罢,夏沫挥舞长剑,便要送拓跋乘风归天,却被匆忙赶来的副将一把拦下。
那副将前后左右仔细端详了一番拓跋乘风,对夏沫哈哈笑道,“将军,末将看此贼模样,在大秦军中所任职务应是不低,说不准,他便是秦贼的援军主将呢,不如我等先留他一条狗命,一会儿见机行事也好。”
夏沫又舒了口长气,敛去一身杀气,收剑回鞘,缓缓自叹,“心不静,心魔难除,终不得成大才!便这样吧!”
副将摆了摆手,数十名白貉营士卒干净利落地绕开‘断丝’,一边为拓跋乘风止血,一边快速清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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