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绿道,“说是夫人拜祭过了宗祠,理应认识萧氏的内眷萧颂皱眉,“不是该母亲引见吗?”
晚绿也有此疑,所以刚刚已经问过那名‘侍’婢,“老夫人随国公谢客去了。”
守孝其间要断绝‘交’际,或者半断绝‘交’际关系,因此这时候也会有许多人闻丧讯赶来,一是为了凭吊亡者,二是为了做个短暂的告别。
“晚绿请那‘侍’婢到内‘门’道稍候,我换件衣物。”冉颜转身往屋里去,却被萧颂一把抓住,“不去。”
冉颜看着他深锁的眉头,不禁想笑,“萧钺之,我发现你越来越孩子气了。”
其实多数男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只不过萧颂因平时太过严肃,孩子气起来显得反差特别大罢了。
“反正不许去。”在本家,萧颂不敢让冉颜离开他视线范围之外。
“别拧着了,我也不是什么娇娇弱弱的‘女’子,有自保能力。”冉颜握着他的手安慰道。
这亲是不能不认的,倘若把本家内眷都得罪了干净,萧颂日后怎么面对族中兄弟?日后‘交’际方面的事情还多得很,连本家人都应对不来,以后怎么应对外人?虽然她不喜欢为之,但既然选择成为他的妻,就要把该担的担起来。
萧颂紧紧抿着‘唇’,反握住她的手却是半点不松,显然是倔脾气上来了。
僵持了半晌,冉颜才轻声道,“相信我,夫君。”
萧颂把头扭向一边,看着院子里盛放的海棠,久久才渐渐松开了手。
冉颜快步进屋里,寻了件干净的素衣换上。晚绿打水进来给她稍稍净面,整理了鬓发,便一并出了‘门’。
“娘子郎君可还别扭着呢!”晚绿到了内‘门’道便不安的道。
冉颜淡淡一笑,“他心里比谁都清明,用不着担忧。”
“奴婢‘春’来,见过九夫人。”等在内‘门’道的‘侍’婢见冉颜出来,连忙蹲身行礼。
冉颜看了她一眼,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的很敦实,透着一股子憨厚,长相是那种丢进人群便找不见的,但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两眼弯弯如新月,当真如‘花’开‘春’暖,便如她的名字一般,‘春’来。
“无需多礼。”冉颜对淳朴的人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整个人也稍微柔和了一些。
‘春’来一身粗葛麻素白襦裙绑着丫髻,除了一根绑头发的发带外,没有任何装饰物品,脚上的旧鞋,显然并不是一个高等‘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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