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居前亮了一盏灯笼,光线昏暗不定。
萧颂站在廊上,有些犹豫,和雅居比他想象的要大,正房能够做寝室的地方就有三四间,他总不能一间一间的找吧?无不少字
吱呀一声。
萧颂心底一惊,还来不及躲避,便看见冉颜着一袭浅蓝色的缎衣,身上罩着一见黑貉子毛大氅,从偏房走出,伫立在那盏灯笼下,黑色的貉子毛映着一张莹白的素颜在幽幽灯光下多了几分空灵之美。
“萧侍郎来了?”冉颜抄着手,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萧颂平生第一次感觉一丝窘迫,但旋即又恢复常态,“你我要来。”
“有一就有二。”冉颜淡淡道。
对于萧颂私闯她寝房的事情,冉颜也不算是记恨,毕竟他并未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但总有种**随时可以被人窥探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冉颜所不喜的,也正是她生气的原因。
“我深夜来此,也不过是想与你说。”萧颂距离冉颜三四丈的距离,恶人先告状道,“你说过给我半年的,我怕白日接近你,会有人对你不利,但又不想浪费半年的时光,只能晚上来了。”
“萧郎君视礼教为无物,说出去自是洒脱,但你置我于何地?”冉颜面无表情的问道。
萧颂本就立体的五官在明灭不定的昏暗光线下显得越发深邃,他薄唇微抿,静静盯着她。廊外的雪飘飘扬扬,和雅阁是呈凹状的建筑,院没有风,雪落的缓慢,就仿佛也便缓了一般。
“抱歉。”久久,从萧颂的薄唇里,随着雾花低哑的飘逸散出这两个字。
冉颜叹了口气,她萧颂没有恶意,可这种行径就算放在后世也是私闯民宅不过能认还算好的。
她缓缓走到萧颂面前,把手的雄黄石递给他。
雄黄石能够发热,捂在手就如同握了一只热水袋,且热流源源不断。
暖暖的热流从掌心流向四肢,萧颂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原来十七娘还是关心我的。”
冉颜淡淡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兀自在廊下跽坐下来。
萧颂心甜丝丝,冉颜猜到他会来,所以并未休息,而是候在偏房里等着捉现形,虽然斥责了他的行为,却关怀的给了雄黄石捂手。而且四周并无侍婢跟着,以冉颜的医术,可能是给她们下了安眠一类的药,这也算是全了他的名声。
萧颂在她身侧跽坐下来,看着地上越积越厚雪,笑着道,“今冬的第一场雪竟这样大,我赶来便恰巧与十七娘一同观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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