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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门内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萧颂。”萧颂闻声便那是桑辰,他就住在门房附近的屋子。
桑辰低呼了一声,非但不曾开门,反而一溜烟的跑走。
萧颂听着远去脚步声,判断出桑辰的动作,不禁蹙起眉头,这个桑辰还是这般的小肚鸡肠萧颂向后退了退,看着并不高的院墙,踩着马背轻轻一跃,利落的翻身入院。
一进院子,便听见冉颜屋内的吵嚷声,萧颂也未走游廊,径直从院子央大步穿了。
“冉颜,我负荆请罪请原谅我吧”屋内传刘青松的声音。
萧颂放下心来,看来是刘青松做了好几天的缩头乌龟,终于这么躲着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以挑着个好道歉。
而这个“好”,就是他不在的时候。
萧颂取下斗笠,带着浑身水汽,踏入屋内。
一进屋便看见了光着上半身,背后绑着荆条的刘青松。萧颂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桑说,知近乎勇,你就看在我还负荆请罪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回,话说那炸药也就是威力稍稍大了点,想想我一个小郎,能凭着记忆的一点印象把它弄出来,已经不枉……”刘青松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飕飕的,头皮发麻,不禁翼翼的,一点一点的转回头,对上萧颂一身的寒冬腊月,干干的咽了咽口水,“……郎,你啦”
“刘青松”萧颂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刀子似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你说是桑辰教你负荆请罪?”
刘青松连忙点头,“桑是名流大儒……”
他话说了一半被萧颂吼断,“他也教你大半夜的光着身子跑到一个未婚娘子房?要耍流氓给我滚到别处去”
内室,晚绿撩开帘子走出来,压低声音道,“萧郎君,我家娘子刚刚睡着……”
这句话犹如一根闷棍砸在刘青松脑袋上,比萧颂大吼还要打击人,敢情他吧嗒吧嗒的忏悔了半天都是白说?
萧颂的心情稍微好了点,瞪了刘青松一眼,压低声音道,“还不把衣服穿好”
刘青松一把抽掉荆条,在后背上划了一道血痕,顿时疼的他呲牙咧嘴,欲哭无泪。
自从冉颜苏醒之后,不是睡觉就是和萧颂在一块,他趁着这个反复思虑收拾惹下的残局。
作为和冉颜同个大环境下生长的人,刘青松并未想到“负荆请罪”这么古老的法子,原本刘青松只是想找冉颜私下聊聊,恳谈一次,深切的表达的歉意,但奈何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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