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空竟落了冰粒子,稀稀拉拉的砸在屋顶,发出轻轻的声音。然而没有停留多久,便渐渐融化。
次日凌晨,冰粒子已经变成了雨,小镇靠近码头,街道房屋全部都被笼罩在雾霭之,雨势渐大,雾气也越发浓厚,倒是像极了烟雨的江南。
天刚朦胧,一声尖锐的惊叫声猛然划破所有人的清梦。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陆陆续续有人开了院门,撑着油伞急慌慌的跑出来。
冉颜拥着被子瑟瑟发抖,古代的北方可比千年以后要寒冷数倍,她这个单薄的身子若非练了苏伏给的吐纳法,恐怕还未至长安便被冻死了。
“外面回事?”冉颜听见有脚步声,便询问道。
晚绿带着一身的水汽进来,听见原本轻手轻脚,听见冉颜已经醒了,立刻放开了嗓门,“娘子,这个聚水镇真是邪乎的很,昨儿刚死了一个,今日竟又死了一个,奴婢方才听十郎说大雨难行,我们恐怕还得等雨停了才能走”
还未及冉颜继续问话,便听完了嘟嚷着道,“这雨究竟要下到时候还没个谱,要是下半个月咱们得留在这个地方半月?”
冉颜失笑道,“北方的雨同南方不一样,哪能下半个月最多也就三两天罢了。那死了的人,你去看了?”
“奴婢可没去,只是听人说的。”晚绿撩开帘幔进来,冉颜在被筒翻了个身,转眼便瞧见晚绿包的像一只粽子似的,步履艰难的挪了进来,口吐着雾花儿,不断的搓着冻红的手指。
“这北方可真冷,到处干干的。”晚绿两眼泪汪汪的跽坐在冉颜榻前,把脸伸,“您看,奴婢的脸都脱了几层皮”
冉颜道,“以前在影梅庵时我不是制了蛇油膏么?你用那个擦擦,多喝些热水。”
“奴婢不要喝水”晚绿立刻拒绝建议。
冉颜看她为难的表情,便猜到了,肯定是觉得脱裤子太冷了,不禁失笑出声。
晚绿别开脸,“看在娘子这么开心的份儿上,奴婢就当回笑料好了。”
“十七娘事情笑的这样开心呢”门外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晚绿迎了出去,见是冉云生身边的尔冬,欠了欠身道,“尔冬。”
“快快请起,我可不能受你的礼。”尔冬连忙伸手虚扶了一下晚绿,顺手将挂在臂弯的两个包袱交给她,“这是给十七娘还有你们的棉衣,昨夜下了雨,陡然冷了许多,想到你们刚到北方许是难以适应,我和浅雪便连夜赶制了一套,给你和歌蓝的,是我和浅雪的衣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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