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让她依靠。他临阵脱逃,无非就是以为杨裕变心了,而他不能承受这样的结果。
譬如阿裕,也非是如净惠所说的那般坚定如一。悲剧的起因就是因为她的怀疑和动摇,当怀隐告诉她“我不头发会又少了一缕,但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人私定终身”,她潜意识里是不的,所以后来的一切解释都是枉然。
他们之间的爱情太纯粹,所以抵不过丝毫的猜疑。
世间终成眷属的情侣,纯粹相爱往往只占极少的一部分,与你白首偕老之人,往往不是你最爱的,却是最合适你的。
“其实杨裕是害怕吧。”冉云生听完整件事,叹道,“杨裕是炀帝之女,亡国公主,听说炀帝虽然荒唐,却对每个女儿都很宠溺。杨裕从高高在上、万人瞩目的地位,落为平民,且是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平民,那种恐慌非是所有人都能够了解,可能……她对宣义郎的感情和依赖,也超出一般吧。”
通俗意思便是,杨裕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子,所以她敏感又多疑。
冉颜道,“宣义郎?”
“是散官官职,隋朝内史侍郎虞世基的两名次子都是此官职,当年大兴城大乱,虞伋劝说虞世基的次子虞柔、虞晦一并逃走,两人严词拒绝道:弃父背君,求生何地?感尊之怀,自此诀矣。言罢,二人争相先死,此事一度传为佳话。没想到虞晦竟然未死。”冉云生回头看了看云从寺冒起的烟雾,又道,“他带着杨裕逃出大兴城,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生是为了杨裕,如今杨裕的女儿也已长大,他已经了无牵挂。”
“虞世基不样,却也生出了几个有骨气的。”冉云生末了随口评价了一句。
“十哥这么评价他,恐怕有失公允啊”冉颜对虞世基此人也略一些,隋朝著名的书法家、学家,是个十分有才华的有城府的人,城府深不可测,精通仕宦之道,又有权臣手腕。
冉云生饶有兴趣的道,“他在炀帝前的谄媚之状,浮华成性,完全丧失了一个名士和素士的风骨,毫无气节可言。”
“十哥说也对,我只是看一些史书上对他的记载,觉得史官个人情绪太重,会影响后人对他的判断。虞世基此人有治世之才,只可惜没有遇对明主,隋炀帝喜欢听谄媚之言,他也不过是投其所好,这是为官之道,于个人来说,也无对可言。于国于民来说,正如十哥所说,他的确不是个好官,逆天下之大流,不顾民生。至于风骨……”冉颜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那样的姿态。她印象里,只有如魏晋嵇康、阮籍那般的洒脱才算是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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