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银牙叱道:“夫君,王御寇欺人太甚,此事咱们绝不能善罢甘休!”
“看完了便将信件转给文远和孝父(高顺,字孝父)吧。”
吕布转首侧目,目光淡淡地扫过严氏,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仪:“诸君面前,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说着,又看向陈宫,微扬了扬下巴,示意继续。
陈宫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此事不合情理,依我来看,其中或暗藏玄机。”
“怎么说?”
“平妻之事,自古未有,君侯且请想想,王政如今何等身份?”
陈宫道:“掩有九郡之地,麾下十万虎贲,更是天子钦封的厉阳亭侯,身份这般尊贵,取二妻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何况其中一妻还是这等卑微的身份?”
“便是王政年少无知,不知此事干系重大,难道他的那些臣子们也会不知吗?其他人暂且不说,张子布乃是海内共知的大儒名士,如此不合礼法之事,安能视若无睹,不做劝谏?”
唔,有道理啊
吕布心中的忿怒渐渐消散了些。
一方面是陈宫这番侃侃而谈,有理有节,的确点出了郭嘉此计的最大破绽。
另一方面么,却是以吕布今时今日的处境,从本心而言,其实他也不愿意放弃王政这位“好女婿”啊。
且不说他目前所处的梧县是王政的势力范围,便是不甘受辱,拂袖而去,他又能去哪里呢?
东边都是徐州境内,自不消说,西面是豫州,北面是青州,西北面是兖州,西南面是扬州,总结一句话,他便是从梧县抽身离开,所接触的势力也依旧只能在袁绍、曹操和王政三者中选择其一。
而前两者.
之前的吕布便已是彻底得罪死了!
想到这里,吕布暗自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依先生之意,本将当如何应对此事?总不能坐视玲儿受到这般委屈吧?”
这话看似抱怨,在场的却没有真正的蠢人,大都却听出了其中意味。
严氏登时面色一呆,陈宫则是暗自一喜,张辽虽是神色平静,亦是陷入了沉吟,唯有高顺最先忍不住了。
“将军此言何意?”
高顺也算是看着吕绮玲长大的,所谓关心则乱,当即勃然变色,拍案喝道:“莫非还想着将侄女许配给这竖子不成?”
“他王政要娶两妻倒也罢了,咱们在老家也见过此类事情,可一阶婢女却是万万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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