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北海国的军队,仿佛一条条的小河流,源源不断地汇聚进入。
东部沿海的气氛最压抑。
数百条北海的战船,此时已满满当当占满了东莱郡的沿海一带,另外还不断有援军从四面八方调来。
五六百条敌对的船只,扯起来的云帆,一眼望不到边,密密麻麻地聚集在手掌大小的一片海域,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小小的交锋不时发生,时不时有落单的船只受到对方的攻击,或者沉船,或者仓皇撤退。
同时间,下邳港口还在不断有海船驶出,每一条都在有条不紊地登上着士卒。
西面在表面上反而最为风平浪静。
若把徐州的军队比作一条线,那么北海国的城池就是一个个的点。这条线宛如蛇般的蜿蜒行进在山林之间,沿途经过的北海国城池,一来因为周近盗贼丛生,城中兵力空虚,不敢贸然出城巡逻,二则根本没想到敌人会孤军深入。
眼见这条线,日近伸展,缓慢而坚定。计算日子,不需多少时日就将抵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
另一边,齐郡临淄。
郡府之内,袁谭召集众将,将日前哨骑带来的书信传于众人后,沉声问道:“诸君,以你们看,王贼打北海国有几分胜算,又需多久时日,我军又如何应对?”
“少将军。”
听到这话,一将出列,高声说到:“末将以为,咱们应当立即援救北海!”
“哦?”袁谭睥视过去,问道:“高都尉何出此言,为何不是咱们此时出兵,和王贼会猎北海,争争高低呢?”
那将正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听到这话,沉声道:“王政出军不过旬月,已经连克北海重镇,水淹高密,更是将其大半精锐葬身鱼腹。可以料想,北海如今定然举国震惊,士气沮丧。”
“我军此时若是同样出兵攻伐,腹背受敌之下,北海自然万难抵挡,可然后呢?”
凝视着袁谭,高览正色道:“王政非泛泛之辈,若等孔融败了之后,轮到咱们和徐州军正面对仗,对方却是占了地利,无论粮草援兵俱可速达,我军如今虽攻下临淄得了齐郡,可粮草兵马的折损,短期内却未补足,更是劳师远征,胜算着实不大!”
“除非等州牧解决幽州那边之后,再腾出手予以援手,只是末将担心孔融支撑不到那个时候!”
“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咱们若要拿下北海,此时便要先去相救,替其挡住王贼的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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