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阎象对他的敌意,以及顾忌。
怎么现在一脸久旱逢甘霖的模样?
带着这样的想法,王政眉头一皱,望了眼阎象,又看了看其身后的甲士,见人人军容虽是严整,可精神却有些萎靡,不由心中一动。
他先舒开眉头,展颜一笑,对着阎象道:“竟劳先生出迎,真是有幸。”
阎象拍了拍王政的手:“王刺史来了就好。”又主动一掀披风,双手作势:“将军先请上马,在下已在营中略备酒席,为君洗尘。”
王政微微颔首:“确实,不可让纪将军久等了。”
闻言,阎象脚步险些一个踉跄。
见状,王政心中亦是一个咯噔。
不好,出事了!
......
待进入帐中,阎象尚未说话,王政已挥退左右,并命亲卫在帐外严禁,旋即立刻神色一正,收敛笑容,望向阎象,直接便是开门见山:
“纪灵如何了?”
两人独处时,阎象也终于不在掩饰,直接面露悲戚,更是长叹一声:“郡尉若是在天有灵,定是深悔不曾听将军劝告啊!”
什么?
王政刚刚坐下几案,边在思忖喝了口茶汤,才入口,就“砰”地一声放下盏子。
一路行来,眼见军营之中士气低迷,一看便是打了败仗,再联合阎象的神态有异,王政已是有了心理准备,可即便如此,他料到纪灵出事,所猜测的亦无非是有伤在身,不利于行罢了。
却万万想不到会是这等结局。
醒过味来的他,惊疑不定地看了眼阎象,脱口而出:“你秘不发丧?”
主将受伤和身故,对军心的影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看营中如今士气,低迷却非溃散,只能证明这个事情还没有广而告之。
“非如此难挽回局面!”阎象也坐了下来,在榻几上微躬,点了点头道:“前日郡尉主动寻那张飞斗将,结果十个回合不到,被其一矛刺出,幸亏吾早安排死士列前,抢上去将其救回。”
“只是郡尉回来后...”阎象叹了口气:“却还是重伤不治...”
主动寻张飞斗将?
王政面色木然,沉默半晌,骤然间嗔目变色,猛一拍案几,用力之大,竟将案前的杯盏悉数震翻,一时间,酒水流了满地。
他也不顾风仪,直接长身而起,对着阎象愤怒地叱道。
“他是不是有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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