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骂骂咧咧道:“一群自以为是的狗屁玩意。娘的,扔地窖里饿个三五天,你们肯定比老子舔的还干净。”
张小卒和牛大娃都是饿怕了的人,在他们眼里只要是能吃的食物,哪怕是一滴汤汁,那也是不能浪费的。在柳家村的时候,别说是舔盘子,就是烧饭的锅,都得用水洗个两三遍喝了。
当然,房间里的这些衣食无忧的少爷小姐,肯定是无法理解他们的粗俗吃相的。
“看见没有,他们全无悔意!”蓝衣男子孙力言气怒叫道。
“过分,太过分了!”折扇男子亦义愤填膺。
“必须严惩!”
“你们啊你们”一直做劝说的黄衣男子瞅着张小卒和牛大娃,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息,“退一步,道一声歉,就没事了。何至于此呢?”
他之所以一直向着张小卒和牛大娃,是因为他祖上就是乡下农夫,至今在家里他的爷爷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把饭菜吃得一点也不剩,那用过的碗碟就跟水洗的一样,干干净净。
他小的时候不懂事,嫌他爷爷丢人,结果就如牛大娃说的,被他爷爷拴在牛棚里半个月,饿到最后他是趴在牛槽里和牛抢吃的。哪他娘的有心管斯不斯文,恶不恶心,丢不丢人,尊不尊严能活着就不错了。
所以现在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虽然不会像他爷爷那样刷盘子,但都会尽可能的吃干净,不浪费。
所以他理解张小卒和牛大娃,单看他们虽然吃相粗鲁,但一滴汤汁都没溅到桌子上,就知道他们心里是何等珍惜面前的吃食了。
他知道,这二人肯定是挨过大饿的。
“干!”牛大娃再次拍案而起,撸起袖子道:“干就干,老子还怕你们不成?”
张小卒站起身,手里拿着筷子和空碟,走到牛大娃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让牛大娃坐下,然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折扇男的条案前,躬身把条案上撒落的菜都夹起来放进盘子里。
条案上撒落的菜是刚才折扇男拍案而起时震落的。
盘子小且浅,张小卒捡了满满一碟,端在手里,向折扇男问道:“这些菜你肯定是不吃了。”
“哼!”折扇男一甩袖,怒道:“都已经落在地上,沾染了灰尘,如何吃得?当本公子和你们一样,是未受教化的蛮夷吗?可笑!”
“那这碟菜当如何处置?”张小卒又问。
“自然是倒进馊水桶,喂猪喂狗。”折扇男道。
“公子可知道这一碟菜送去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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