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授?”
“教授,我是小张呀!”
“教授开个门!”
“教授在家吗?”
宣师楼二栋六楼极熟悉的地方。
这是他还处于高三阶段就在打主意进入之处,也是他曾经住过一宿的地方。
对张学舟而言,找到任一生的住处不难,难的是能不能见到任一生。
任一生房门上的门铃不知道是坏掉了还是特意摘掉了,想入门只能敲门。
敲门敲三声是礼仪,但眼下的张学舟顾不得如此之多。
他只能在这儿寻任一生,也只知道任一生住在这儿。
房间内没有人回应,这让张学舟心中发凉,感觉自己唯一能求助的对象很可能并未在家。
“教授?”
张学舟一遍又一遍敲响着大门,甚至随着心中的冰冷,他敲门和喊门的方式开始机械起来。
“不可能!”
“不可能!”
……
任一生并非没有在家,他此时正注目着墙壁上那副空白的画卷。
对别人而言这就是一面白纸,而对任一生来说,但凡他思想放飞时,这幅画上可以呈现万千内容。
无数他所记忆的内容不断翻涌,又不断剔除他所认为的糟粕,再加以修改修正,甚至于全盘重写,也就成为了任一生不断钻研下的追求。
任何一种新内容的出现不可能凭空,而是需要站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精研。
画卷上的内容自然并非任一生凭空造就,而是他广纳万千综合下推衍而生。
“为什么会崩溃?”
“思维可以做到无限,精神强化为什么会存在极限!”
“这不可能!”
不断剔除糟粕,又不断钻研修行向前,任一生难于承认这种向前居然是错误的。
但凡他不断修行下去,他就会如推衍中那样崩溃。
甚至于任一生当下已经极为接近那个边缘。
仿若多米诺骨牌,但凡此时有人轻轻一推,任一生就会倒下来。
沉醉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任一生难于自拔。
他甚至开始惊惧。
作为一位推衍的前行者,他推衍修炼术时近乎等同于自己在修行。
而精神上的修行与肉身修行不一样,肉身还存在禁锢,需要外在之物辅助修行,但精神能量累积时并不存在限制。
只要他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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