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是废了,胡长老代为主持大局,根基未稳,师父若能趁此机会取而代之,日后更进一步,她也就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了。想到这一节,筱雅枝忍不住有点期
盼,人生得意须尽欢,谁说女子不如男,修道修道,反正她也不指望修成个金仙,到人间走一遭,总得立于峰顶看尽风光,才不枉费了大好年华!
滕上云收到徒弟的传书,心中盘算定当,待筱雅枝回转环湖山,茶都顾不喝上一口,唤上她直接去见胡长老,带来噩耗,并倒出计丹青的尸骸为证。胡惟庸呆了半晌,出离愤怒,反倒没有暴跳如雷,他蹲下身一寸寸摸索爱徒的尸身,反复核查无误,确认他是被凶手一剑斩破通灵丹砂,风火之力反噬己身,死得惨不忍睹。只不过未曾通报一声,径直闯入栖凡观,能有多少深仇大恨,竟然下此毒手?
胡惟庸脸色铁青,慢吞吞站起身,十指微微颤抖,长叹一声,跌坐在椅上,老泪纵横。滕上云见他如此动情,挥挥手命筱雅枝退下,正色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胡长老节哀顺变。」
胡惟庸脸上泪痕未干,眸光深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此事可与你有关?」
滕上云正视他目光,坦坦荡荡道:「无关。」
胡惟庸沉默良久,涩然道:「吾辈修道逆命而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半道陨落在所难免,自当节哀顺变,砥砺前行。不过胡某的徒弟,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做师父的总得为他出头!」
滕上云道:「计师侄死得冤枉,不过吾夜观天象,有神物落于栖凡观,气冲斗牛,群星相
形失色,此乃大凶之兆。胡长老,此去栖凡观寻仇,凶多吉少,你是一人去,还是宗门倾巢而出,伐山破庙?」
这一问切中要害,甚是诛心,胡惟庸明白他的意思,三圣宗持道门牛耳千余载,自从遭遇锡林山乱坟岗之变,情势急转直下,到如今已沦入外强中干的窘境,凭空再树一强敌,殊为不智。三圣宗不能毁在一人之手,胡惟庸也不愿成为千古罪人,他权衡片刻,拍案道:「不过是代掌门罢了,胡某退而让贤,免得把宗门牵扯进去!」
滕上云毫不退让,道:「即便胡长老辞去代掌门之位,仍是三圣宗的长老,牵扯深也罢,浅也罢,终究会引火烧身!胡长老,以你的眼力,难道看不出这一剑意味着什么?」
胡惟庸厉声道:「你待要怎样?」
滕上云道:「掌门迟迟不醒,三圣宗经不起折腾了,胡长老,你要为计师侄讨个说法,那就辞去代掌门之位,与栖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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