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朕允了。那就有劳道友与大陵五道友说一声,朕许他出去做事,适时助云霄子一臂之力。”
元邛道人得天帝应允,暗暗松了口气,随口问起:“敢问天主,适才一道幽冥黑气破空遁去,可是‘妙元天’遣使到来?”
魏天帝道:“解升道人奉无妄子天主之命,前来索取湿人头,朕已回绝了他。湿人头道友既然坐镇虚人殿,便是吾辈同道。既为同道,自当一视同仁,有功则酬,有过则惩,岂可弃若敝履!”
元邛道人心中一凛,顿知魏天帝意有所指,显然察觉了自己的心思。他躬身告退,后背上冷汗涔涔。鱼玄机一篇“侵夺生机,补全本源”的功法,只是水中花井中月,他思忖再三,唯有破釜沉舟,弃下镇道之宝的躯壳,一灵不灭转世投胎,以人身从头修持,才有一线希望成就上尊大德。为此他悉心栽培云霄子,对这个徒儿极为看重,若她能成就上尊大德,在“陷空境”占得一席之地,得其护持,便可行那转世投胎的险招。
在他心中仍有一重隐忧,混沌之下,万事皆有可能,魏天帝若不慎堕入永寂,借镇道之宝回归现世,弥罗镇神玺首当其冲,断无回避之计。主仆一场,相互扶持走到今日,与其闹得反目为仇,不如将躯壳交与魏天帝留作后手,善始善终。
魏天帝显然暗示他,他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元邛道人立于虚空殿外,望着流苏脚步轻盈退回殿内,心中忽然一松,魏天帝是个念旧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天翻地覆,星辰生灭,身边仍是那几个旧人,不离不弃,无论道争如何惨烈,他们定不至走到那一步!
他静立良久,长吁一口气,拂袖而去,径直去往虚顶殿,将天帝应允一事告知大陵五,叮嘱他耐心等待,待他安顿好云霄子,再来相请。大陵五知道云霄子乃是他的徒弟,拍着胸脯许诺,一定不遗余力,助其问对上尊大德,一飞冲天。
元邛道人深深望了他一眼,郑重道:“道友一诺千金,贫道先行谢过!”
大陵五为之愕然,这才知晓元邛道人对这个徒弟是何等看重。
元邛道人去了一桩心事,拨开时空回转惑界,举目一望,便知前后端倪,巫轻肥已初露峥嵘,巫刀尺猝然发难,局势急转直下,一触即发。不过在他看来,这些明争暗斗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蛮触之争罢了,巫刀尺看不清大势,合当受些教训。
他举袖拂去,镇于赤金蛮牛头顶的“弥罗镇神玺”微微一颤,从“陷空黑日”接引一道伟力,垂落其身,本源之力如决堤洪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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