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老了,正如应天晓所言,寿元将近,时日无多,若有足够的时间,或许还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如今骨节僵硬,已经低不下头,弯不下腰了。
应天晓追上九千岁,原以为他有所察觉,想打听个准信,好预作准备,没想到九千岁亦一无所知,心中好生失望。先是佘三娘与罗霆去往上界,接着妖皇与弥罗宗主不知所踪,这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关联?应天晓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关心则乱,九千岁见应天晓患得患失,情非作伪,当下沉吟道:“妖皇大人与弥罗宗主联袂远游,依老夫看来,并非无迹可寻……”
应天晓精神一振,拱手道:“愿闻其详!”
灵龟族没有出类拔萃的人物,九千岁离开此界之后,衰落在所难免,介虫之首一旦易位,族人的日子不会好过,羽嘉鱼怀沙粗疏鲁莽,多半照应不周,他有意将族人托付应天晓,故此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道:“佘三娘飞升上界,罗霆偷渡同行,此乃投石问路之举,妖皇大人与弥罗宗主走得如此急迫,如非出了什么意外,便是一切太过顺利。”
应天晓为之一怔,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疏漏,急待弥补,这完全说得通,一切太过顺利又是怎么回事?九千岁意味深长道:“一切太过顺利,去往上界了无阻碍,乃至迫在眉睫,后事却没有完全安顿好,如何使得?在老夫看来,要劳动妖皇大人与弥罗宗主联手对付之人,天地间也只剩一个了。”
应天晓心中一颤,九千岁的意思昭然若揭,妖皇与弥罗宗主双双远游,是为了对付仙城之主,扫除飞升上界的隐患,然则……然则……他迟疑道:“弥罗宗主终究是人修,在仙城开宗立派,纵然将宗门迁至妖域,那一点香火情分未曾泯灭,何至于向仙主下手?”
九千岁道:“应族长有所不知,老夫却曾耳闻,弥罗宗主的大徒弟李一禾,体内孕育一宗至宝,仙主师弟浮生子觊觎此宝,数番下手未果,最终为弥罗宗主所灭,二人就此结下仇怨,殊难化解,人心隔肚皮,若不彻底消除隐患,如何能安心去往上界?”
应天晓心如明镜,妖皇要为妖域扫除后患,魏十七要为弥罗宗扫除隐患,仙城惊变后,仙主不知所踪,唯有将他找出来,或灭杀,或镇压,方可确保万无一失。他心中忽然一松,原本悬在头顶的大山就此挪去,一身轻松,嘴角泛起些许笑意。
九千岁看了他一眼,慎重道:“这也只是老夫一厢情愿的猜测之词,应族长听听也就罢了,切莫当真,妖皇大人与弥罗宗主神通广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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