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沉思半晌,挥手将其收入镇柱,心中若有所思,这青铜镇柱得自广恒殿主温玉卿,用于封存“七命妖兽”,与“御兽袋”相类,当是天庭仿深渊镇柱所炼的宝物,如此看来,许久之前深渊与三界便有交通,只因界壁所阻,非大能不得往来。
魏十七又将镇将唤出,细细盘问,那镇将自称“鸱”,得西方之主赐以“樊”姓,有求于人,甚是知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不至哀声求告,言谈中却也流露出相投之意。
原来之前在藏兵洞内,樊隗催动尸山血海大阵,腾不出手,从镇柱内召出樊鸱,意欲斩杀魏十七,消除隐患,不想一物降一物,镇将反为“诛仙”金符所困,白白损耗了海量血气。深渊镇柱应洞天本源之力而成,所生奇气各不相类,彼此抵牾冲突,吞噬壮大,樊隗无奈孤注一掷,拗断镇柱,以奇气催生“藏兵镇柱”,作最后一博。镇柱一断,樊鸱绝了存身立命的根本,沦为无源之水,按说过不得一时半刻,便即退散为奇气,荡然无存,魏十七灵机一动,将他收入青铜镇柱,却是歪打正着,救了他一命。青铜镇柱乃天庭仿制之宝,内中无有奇气,恰好为镇将容身,天造地合,护住奇气不至退散,得以苟延残喘下去。
魏十七心下了然,樊鸱虽有降服之意,但皇帝不差饿兵,驱使其争斗所耗血气非在少数,好在“深渊之子”从九头蛇身上得了不少好处,血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需要时直取一二,轻而易举。手头多了一不死不灭,愈战愈用的悍将,他心中也颇觉欣喜,下一回即便对上深渊主宰四方之主,亦有一战之力,只是镇将来历可疑,不足为外人道,如非迫不得已,不宜贸然露了相。
“深渊之子”与镇将樊鸱所言细节虽有差异,大体相合,魏十七忖度片刻,郑重其事将“藏兵镇柱”取出,置于掌中翻来覆去看了半晌,粗砺如石,神物自晦,直如死物一般,不禁暗暗叹息。镇柱内所藏奇气有无穷妙用,只是依二人所言,须将其收入深渊之躯,祭炼耗日持久,非一朝一夕可成,催动镇柱另有秘法,不为人所知,他既已炼成“十恶星躯”,自然不会转修血气之道,不过樊隗如此看重“藏兵镇柱”,不惜接连毁去两根镇柱,以奇气浇灌催熟,其中定有缘故,眼下时机未到,还不能为己所用,如若有缘,日后自能分晓。
魏十七将“藏兵镇柱”重重封禁,埋于“一芥洞天”参天造化树下,此物事关重大,他决意连屠真离暗一并瞒过,在“十恶星躯”大成前深藏不露,免得旁生枝节。
百岁谷之行,意外的收获着实不少,血舍利,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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