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铁木兰揣着怀里的信,高高兴兴出门,早早的去了酒满楼,等她装好了几坛子酒,她要等的人也到了。
“这是信,麻烦你亲自交到司空月的手里。”
点头之人,虽穿着南楚服饰,却是一个西夏人。此人表面上是一个跑货的商人,其实是司空月身边的亲信名叫司棋。这两年,一直都是他在帮铁木兰和司空月传信。
“主子说,这次又没能来南楚亲眼看您开酒窖,实在是遗憾。”
“这不怪他,这两年南楚和西夏局势紧张,说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他身为西夏太子,来南楚太过危险。”
司棋跟着铁木兰叹口气,埋怨道:“也不知道你们南楚的战王是怎么想的?我们西夏的长公主哪里不好?他死活都不肯娶。长公主殿下今年已经十八,婚事恐怕拖不得了,战王要是再不答应,长公主为了面子,绝对会起兵逼迫南楚的战王同意。”
铁木兰一听,问道:“你们太子就不能阻止?”
司棋摇摇头。“主子之前身子不好,根本就无心管朝中之事,而长公主在朝中的势力早就稳固,就是主子如今想撼动,也是困难重重。”
司棋感慨了两句,见时间不早,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赶紧和铁木兰告了别,匆匆离去。
如今正是六月,大地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就连樟草胡同里的那颗老樟树都仰着暖风,得意洋洋。
铁木兰心事重重的回了樟草胡同,一进院子,就看见方远道冷着一张俊脸站在院子里放冷气。
“怎么了?又是谁惹你了?”
没想到方远道斜了她一眼,转身傲娇的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铁木兰叹口气,她的这个小师弟本事见长,那傲娇的性子更是见长,她这个做师姐的有一种未来堪忧的感觉。
“哎呦!木兰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铁木兰抬头向正房方向看去,原来是隔壁的梅三娘又登门了。
自从一年前,她身体里的毒彻底清了,肤色渐渐地恢复白皙通透,一白遮百丑,她那个黑妞的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再叫的出口了。
实在是她的如今的容貌,配不上那个名字。
而梅三娘这一年来,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到她家来坐坐,美其名曰搞好邻里关系,实际上就是想给她保媒,张三李四赵五的,没给她介绍过十个后生,八个也是有了,她老娘也算是体验了一次,一家有女百家求的乐趣。
“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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