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点了点头,“他没什么事,不过倒是给我留了点后遗症。”
周从文微笑看着韩处长,他上一世和韩处长相处的比较融洽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位韩处长是有正事儿的人。
和张友不一样,韩处长为人比较居中,带着烟火气却又一直惦记着临床上的规则。
最主要的是他一直记得自己是做什么的。
“我后来规定入院患者、急诊患者必须坚持心电图,要是不查的话就签字,往死了写。”韩处长道,“不管患者、患者家属理解还是不理解。”
“临床医生是不是也觉得有点过分?”周从文问道。
“嗯,反弹很大。”韩处长撇了撇嘴,“我也不解释,反弹大的科室我带人去现场指导工作,走了三个科室,全院都老实了。”
周从文学着韩处长的样子伸出手,竖起拇指,“厉害,韩处长。”
“我就是为了少点麻烦。”韩处长苦恼的说道,“周教授您是知道的,医务处就特么是个背锅扛雷的地儿,一个不小心,炸弹扔到粪坑里,不死也要沾一身的屎。”
这个比喻很粗俗,也很简单、直接,周从文笑笑,“辛苦韩处。”
“周教授,我是真想您在咱医大二的那段时间。”韩处长很是感慨的说道,“您在的时候,我睡觉都踏实很多。当时不觉得什么,您走之后我才感受到。”
“呵呵,没那么重要。”周从文笑道,“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
韩处长深深的看了一眼周从文,微微摇头。
“周教授,您走了不久,眼科出了一件事。”
周从文凝神听韩处长的话。
“一个老患者,73岁,忽然左眼复视。”韩处长道,“当时在咱们医院治疗一段时间,也没见好转。”
“咱们医院的眼科,水平还是很高的,毕竟一直有俄罗斯的专家在。”
周从文知道医大二院在莫斯科聘请了十几名眼科专家,在上个世纪末的时候就到医大二院,他们撑起了省城的眼科系统,把上限足足往上提了一个层次。
可惜的是这批专家在医师证逐渐落实之后,有些人作梗,因为没有国内的医师资格无法行医,被撵回莫斯科。
这是一件蛮遗憾的事情。
不过周从文没什么心思去琢磨俄罗斯眼科专家的事儿,人世间的事情就是乱糟糟的,不会好到哪里,却也不会坏到哪里。
“后来患者一直不好,家里带着去帝都,在协和住院治疗,痊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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