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算是一个,这些天他满耳朵都是秦浩的事迹,听得他恨不得把村口的喇叭给砸了,每天一睁眼,报纸上也都是关于秦浩的报道。
一直把秦浩视为死敌的钟跃民,那叫一个郁闷啊,原本他是打算装病不来的,可惜村长却硬是把他们给押来了,因为县领导发话了,抬也得把钟跃民抬过来。
原因也很简单,谁让钟跃民当初给他打包票,说是五个月可以自给自足的,结果呢?到现在他们连荒地都没开垦出来,现在还不好好学习学习?
“郑桐,都怪你小子,让你挖两下出头你就给我玩儿昏迷,现在好了吧,荣誉都被人家给抢走了。”钟跃民抱怨道。
郑桐也很郁闷,他原本以为这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谁知道居然名利双收,可就他这身子骨,实在是受不了下地干活那份罪啊。
“跃民你也别急,我看那姓秦的也就是一时得意罢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早晚能压他一头。”郑桐像是在劝钟跃民,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钟跃民看着这帮猪队友,顿时没了脾气,只能跟着进了礼堂。
全县的知青汇聚一堂,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现场一片嘈杂,有的一起追忆当初在城里的幸福时光,有的则是相拥而泣,哭诉下乡之后的遭遇。
良久,礼堂的灯光亮了起来,舞台上,县领导意气风发的进行了一番慷慨激扬的讲话,把众人说得昏昏沉沉,差点睡着。
随后,秦浩一行知青被邀请上台,一个个身披红花,虽然形象看起来有点傻,不过做戏做全套,也只能暂时忍耐。
“原来他就是秦浩啊,我听说他们知青点现在不仅能吃饱饭,还能吃上豆油呢。”
“何止是豆油,我听说他们时不时的还弄一顿豆腐炖肉,咱们都多久没吃过肉了?”
在场的知青并没有羡慕秦浩获得的荣誉,而是羡慕秦浩他们能够吃饱饭,各个村对知青办发来的粮食都有一定程度的截留。
除了像钟跃民村里那样,用他们的口粮来贴补五保户之外,大多数都被村里分了,还有一些则是害怕现在发放足额口粮,将来要是知青办不发口粮了,他们不好交代,多多少少都会扣下一些。
而此时的知青大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可不是说说而已,一个个肚子里没有油水,消耗得极快,口粮被扣之后,几乎就没人能吃饱的。
饥饿就是当前知青最深切的体会,现在这些知青最大的愿望已经不是回城了,而是能够好好的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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