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恰好闪电照亮夜空,外面还在下着瓢泼大雨,卢主薄一身官服,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整个人狼狈不堪,如同落汤鸡。
可他却顾不得许多,急声说道:“县尊!六安大坝决.决堤了!”
“你说什么!?”一句话,将县令的瞌睡瞬间吓醒,他双目圆瞪,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主薄衣领,语气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本县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六安大坝,决堤了!”主薄重复道,焦急表情不比他差多少。
得到确定,县令脑袋嗡的一声,半晌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道:“严严不严重,可有毁坏民居良田?”
主薄沉默了一下,道:“现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但整座大坝崩塌,洪流所过之处,必是哀鸿遍野.”
听到这话,县令脚下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悲叫出声:“完了!都完了!都完了啊!”
卢主薄连忙上前拉起了他,同样心惊胆战。
县令越发悲声:“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决堤了呢,当初不是说没事的吗,啊?怎么会出事,怎么会出事!这让本县如何向上面交代,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查的!”
卢主薄颤声说道:“此洪汹涌,为今之计,当先安抚庶民,以府库赈灾,再图周旋之策,县尊当及早做好准备。”
“如何准备!你倒是说的轻松!”县令厉声道:“六安大坝是去年才建的!今年就决堤了,这件事能糊弄过去?”
卢主薄咽了口唾沫,没了声音。
倒是床上的小妾被彻底吵醒,有些不悦的撒娇道:“哎呀老爷,干什么呀。”
“闭嘴!睡你的觉!”县令此时哪还有风月心思,骂完之后,与卢主薄匆匆离去。
同样的,他也顾不得外面的大雨,连伞都没工夫去拿了。
半个时辰后,县府后堂。
大厅里上了四杯热茶,坐了四个人,六安县令、县丞、主薄,及一名水务官员。
茶烟袅袅,但却没有一个人去端杯,四人全都一身官服,面色阴沉难看。
短暂的沉默后,县令郭宝德率先开口道:“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现在说说怎么办吧。”
还是沉默,没人轻易开口说话。
从召集来时,就是这样,郭宝德不由怒从心中起:“当初分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拿的快!现在出事了,却个个没了声音,难道要让我一个人承担吗!”
“县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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