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滴下来,眨眼间就少半截。梦境外燃着的香,梦境内燃着的蜡烛,梦境外放慢的燃香速度,梦境内加快的燃烛,还有那面和毕岸相同的铜镜,莫名其妙消失的烛台,多出来的匪夷所思的灰尘印记。一环接一环,一幕接一幕,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子里划过,种永到底在干什么?整个梦境为什么偏偏引我们来到这里,四层分别的含义又是什么,甚至,他,也在这个梦境里吗?
这边我的脑子里还在翻来覆去的想,本来躺在贵妃榻上的毕岸陡然坐了起来,把我和朱柳吓了一跳。随后赶紧走到他身边。“毕岸,毕岸!你醒了吗?”我把手在他面前来来去去的划着,一边叫着他。“他好呆啊。”朱柳看着毕岸说道。对,明明刚刚毕岸是自己坐起来的,我们都以为他已经醒了,可是到他身边,才发现,他虽然眼睛是睁开的,但是目光没有任何焦点,直直愣愣地看着前面。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毕岸,毕岸,毕岸……毕岸——”毕岸感觉自己走在一条长长的回廊里,回廊两侧种满了直冲云霄的树,树荫之下,没有一点阳光。但是好在他手上有着烛台可以照明,他也不知道他手上为什么会拿着一个烛台,古朴的烛台拿在手上没想到还很有一些分量,刚踏上一个台阶,他踉跄了一下,一个没注意,差点把烛台甩了出去。也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什么换成了一套长襟直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老旧的宅院,到处都是直冲云霄的树,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突然,他听到了前面好像传来了丝竹的声音,他加快的自己的脚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走了漫长了一段路,明明丝竹声离自己很近,却没想到又走了这么长时间,毕岸甚至在不由自主的喘气。这个身体甚至不像自己的,太虚弱了,像旧时代那些日复一日在别院修养的病弱公子。毕岸倚在扶栏上缓了口气,突然觉得手心有些发冷,于是把手放在烛灯的上方想着能有点暖气,却不料刚想把手放上去,一股寒气瞬间从手心传到了全身。毕岸一时受不住的一阵闷咳。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终于看到了丝竹的来源,一个古老的祀堂。祀堂里一个人都没有,有着三个无字牌位,牌位前的香炉里还插着香,在悠悠的燃着,香还没有燃多少,点香的人应该走了没多久才对。丝竹声像是从案台底传出来的,那声音如泣如诉,毕岸觉得自己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托着烛台向案台靠近,准备弯腰掀开挡着案台的布。突然发现,被烛台靠近的无字牌位上好像有了字浮现了出来,隐隐约约的三个字,他放下已经捏起一角的桌布,凑过去看去。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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