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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人心善变。
梁婠只觉得惋惜。
“同他好好说说话吧,夫妻一场,总要正经道个别的。”
话毕,只看她一眼,提步就朝外走。
梁姣唤住她:“阿姊,你真要杀我?”
梁婠止了步子,没回头,也没回答。
梁姣不解:“为何?”
梁婠背身站着,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以为我为何让你活到今日?”
“为何?”
“我曾说过,你可以对任何人不好,却不能——”
梁姣望着那道背影,恍惚记起平芜城中她对自己说的话。
梁婠低低一叹:“阿姣,其实你本可以不死的。”
梁姣挣扎着爬起身:“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你要杀我?”
梁婠笑笑,提步就走。
梁姣望着已踏进雨幕的身影,动了动唇,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可惜,回答的人早已离开。
她身心俱疲地躺回床榻,望着头顶的帐子,听着屋外的雨声,凄凄楚楚地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横流。
她笑自己傻,也笑梁婠傻。
*
梁婠与宇文玦启程去立阳的前一日,有信函交到王庭樾手上。
是梁姣写的。
侍女道:“临行前,女郎让奴婢转交给将军。”
王庭樾靠在床榻上,接过信,并不意外。
梁婠瞧一眼,面无表情饮茶。
宇文玦更是静坐一隅。
三天前,梁姣趁着精神尚可,答应同王庭樾见面,相谈中,不仅向他坦白了所有实情,还提出与他和离,直言只想青灯古佛了残生。
王庭樾沉默过后,点头应了。
梁婠咽下茶水,不想竟闻到一丝糊味。
她搁下杯盏,抬眸瞧去,却见王庭樾点燃手中的信,丢进渣斗,又看向被青竹抱在怀里的孩子。
青竹抱着孩子上前。
襁褓中的婴孩皮肤白皙,垂着睫毛,睡得正酣。
王庭樾沉默许久,缓缓开了口:“天庭明兮云霓藏,三光朗兮镜万方。以后,就唤他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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