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润的,鸭翅般的黑睫毛湿了水,水下素纱包裹着玲珑身段,勾勒出诱人曲线,湿衣下的若隐若现,叫人心猿意马。
久远却清晰的记忆闪过脑海。
她眼角都被逼红,却死咬牙关,不吭一声,那么冥顽不灵。
重温鸳梦……
这次肯定会不一样的。
环境变了,驯不服的人也驯服了,唯独他还是那个他,所有的一切都能重新来过一遍,这感觉真是太美妙。
梁婠微微抬眼,怯怯看向沉默半晌的人,却不知紧张与温热的水汽,给她尖白的脸上添了潮红。
“陛下。”
声音隐隐发颤,是拒绝,又像讨饶。
他体内腾起的躁动越来越严重,胸脯也起伏得厉害,粗重的呼吸暴露了所有欲念。
高潜盯着她,带了丝不悦:“莫非你是想为他守着?”
梁婠垂下眼睫,不吭气。
高潜似是有些怒了:“怎么,方才跟你说的没记住?”
梁婠堪堪瞧他一眼,然后迟疑一下摇头,道:“妾是陛下亲封的昭仪,应做好分内之事。”
高潜哼笑一声,很满意:“这次你要听我的话,嗯?”
梁婠颤着手臂往他脖颈上勾去,乖顺点头的同时,声音有些委屈:“妾不是那日在太极殿已——”
高潜愣了一瞬,她若不提,他几乎想不起这事,说来奇怪,他只记得是幸了她,可事后仔细回忆,却如何都想不起过程,甚至还不如前世的印象来得更深。
难道与他头痛症有关?
高潜盯住她,她也望着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喉头滚动,再忍不住,扶在腰间的手掌,顺着腰线往下游移,低头就要往她唇上咬下去。
与此同时,后颈处捏针的手也要落下。
“陛下——”
冷不丁一声高呼,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梁婠暗吸了口气,十指连心当真不假,悄悄放下被刺破、冒着血珠的手。
“放肆!”
幸而高潜没察觉她的异样,只是阴沉着脸,瞪着冒然闯入者。
梁婠背靠在池壁上,手抵住欲靠近她的身体,慢慢回眸看过去,是皇后,惨白着面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身后还追进来几个宫人内侍,明白他们打断了什么,立刻心惊胆颤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不停地请罪告饶。
“陛下恕罪,陛下息怒,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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