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能力,对下形成威慑。所以,除非是威望很高、对下属控制力很强的人,才有动机去造反。其他人不但动机不强,有时候甚至需要主动出走长安,投奔皇帝,来逃避藩镇内部的变乱。”
“而这些人,往往也会遭到围攻——因为朝廷的组织规模更大。这样一来,反而导致没人敢戳破现有的秩序了。”
“按你的说法,这个秩序最后不是被藩镇,而是被黄巢打碎的。”小让娜想了想,说道:“这样就是说,其实在内部,并没有多少人有动力突破它?”
“当然。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没多少人乐意改变现状的。”郭康用理所当然地语气回答:“不止民间,官吏也是一样的。在原有的秩序中可以存在,不代表乱世中就能维持。”
“治乱周期是个很奢侈的东西,乱世之后恢复秩序,并不是一件‘必然’的事情。整个世界,有几个文明能做到?”郭康摇摇头:
“哪怕在塞里斯,也没人知道乱世会维持多久,以何种形式结束。同样,没人知道自己究竟会是胜利者还是垫脚石。”
“而且,很多和平年代理所当然的东西,只是因为得到了秩序的保护,才得以存在。一旦面临关系到生死存亡的真正竞争,就会被无情地淘汰。在原有秩序下有优势的人,也不见得就适应新环境。所以,大家当然心虚了。”
“是这样的啊。”狄奥多拉不知为何有些感慨,赞同地点点头。
道衍和尚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郭康,让娜母女则开始关注起之前没怎么说话的狄奥多拉来。
“但在罗马这边,一旦国家瓦解,就是真的瓦解了。”郭康继续说道:“帝国并没有建立一个自上而下的、系统化的宗教体系,更别提去普及那些更加高级的概念了。各大牧首区一直互不服气,也就比多神教时代稍微好些。”
“直到后来的教会大分裂,也无非就是这种长期缺乏管理能力的结果,而不是原因。”
“那为什么这二者会有这么大的差距?我觉得教会的神学体系没什么问题啊。”让娜公主疑惑地说。
“当然没问题。论起教义的完善,欧洲各国肯定远超中原。神学和哲学里的各种理论、逻辑,也比中原人的研究精深多了。”郭康直言:“不如说,从上古三代开始,中原人在这方面,几乎就没有什么进步。连哲学中,世界观和灵魂概念的补全,都是佛学带来的。要不是有天竺人传授,大家恐怕连这都不懂。”
“听说是因为从孔子时代开始,他们就明确下来,不喜欢谈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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