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报和记载吧。”
“现在让我告诉你。”田建抬起两根手指:“所谓薨役和颂者,本就是一个宇宙内的两种不同意识形态。”
“薨役是一种延续许多年的古老文明制度,这一制度的关键,是围绕和相信星寰。星寰也就是薨役文明的绝对核心,基于此制造出一个个星轨,每一个星轨由众多星体组成,不论人来人去,星轨长存不灭。听起来宏伟而可靠,对吧?”
“事实上真的如此吗?”他笑了笑:“薨役制的首要问题是,所有人都必须加入这个庞大的体系,否则就会变成局外人,自然成为被压榨和抛弃的对象。先得变成自己人,然后再谈其他。”
“权力的最顶层是星寰,那些最初的寰星,经过漫长时间演化,本身早就无法代表先进的制度和结构了。然而没有任何一颗星体能质疑星寰,因为寰星只能彼此监督,内部修正。这样一群老得掉牙的星体,它们为了维持整个体系的稳定,会修正任何可能的波动和改变。”
“简而言之,人们造出了星轨,但星轨取代了人,人反而变为星轨的奴隶,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成了建造那些各种建筑让它们延续和运行。不可笑吗?”陆尧顺着说:“所以你转投颂者。”田建鼻子里渗出血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毫不在意地说:“事物总是在发展和运动,薨役制本身力图保持稳定,但自然规律是不可违背的,所以在薨役制之后诞生了颂者制。”
“颂者原本是一些役卒的自娱自乐,他们赞美星轨,但其实是一种讽刺和反抗。越是厌恶,越是赞美,越是绝望,越是装作充满希望。”
“这些颂者们成为了秩子,他们终于有了定义秩列矩阵的能力。不过生活还要继续,颂者文化就这么安全地流传了下来。”
“过了很多年,直到星寰终于出现了大规模障碍,众多问题经年累月的堆积让它们的体量也无法再修修补补、支撑运转。各星轨开始独立运行,从这时候开始,颂者才正式变成了一种新的制度。”田建鼻子里流出的血越来越多,脸上也越来越苍白,但本人毫不在意,只是随手擦拭着。
“这副身体看来还是不能支撑很久,羽人也是有极限的啊……算了,还是好好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吧。”他张开双臂:“颂者最初是对现有荒诞世界的一种自嘲,但后来就变成了一种切实改变,为什么一定要将星体看成是最重要的东西?它们不也是我们一点一点、一颗一颗造出来的工具吗?”
“但只要在星轨体系内,就必须按照它的规则运转。就像我现在一样,我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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