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心里寻思。
如果没记错,地球这个概念是近现代才有的。
眼前这个酒杯头铁皮人,和人类历史上最接近的模版,应该是玛丽·雪莱写的鼻祖科幻《弗朗肯斯坦》里的尸体缝合怪人。
可怎么看兹喇这一身铁坨子肉,都和人类血肉之躯毫无关联。
陆尧为此专程登门拜访,还送上了一盒世界石作为见面礼。
果然对方看在礼物的份上,还是请他进去了。
“兹喇先生,听说你自称是地球人?”
“不错。我是纯正的地球人,我的家乡是一个美丽多彩的世界,比这里要漂亮得多。”这位铁皮人平时沉默寡言,谈及老家倒是自豪溢于言表。
“地球就是你们那里的名字吗?”
“对,我是地球人,我们那里就是地球,这很好理解吧。”
“可是地球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呢?你真的确定自己是地球人吗?”陆尧一时间没忍住笑。
“笑什么?我就是地球人!地球就是地球,这位朋友,关于家乡的笑话并不好笑!请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就请离开!”
酒杯头铁人那遍布红锈的脑袋上,两只铁球眼睛周围一片泛红,脑袋也冒着烟,看起来生气了。
“抱歉,无意冒犯。”陆尧恢复严肃脸:“我是说,当地人都称呼你们的世界为地球吗?”
“是这样的。”
对方很笃定。
这时候陆尧耳边传来电振星的声音。
“大人,介災地会通过信号层进行同步,所以很多名字本身会进行合并转换,就像是同一个世界,在不同个体嘴里有不同名字,但在这里经过信号层识别后就会统一成容易被理解的那个信号名。您说的世界名,在兹喇那边听到就是它熟悉的那个称谓了。”
拓海这么一解释,陆尧顿时回过神来。
模拟器里也有这一翻译功能,倒是忘了这事。
我的。
不过问题在于,介災地在信号层上判定,兹喇所描述的家乡就是地球,这让陆尧感觉到十分不解。
“能给我讲讲那个地球的故事吗?”
“可以,我们地球人常年居住在地球,虽然我们彼此也会发生争执、冲突和斗殴,偶尔还会有人因此而死亡,但总体来说,那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我们地球人」这种话从一个铁皮酒杯头口中说出来,实在让陆尧感觉有点怪。
兹喇继续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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