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默默听着。
果然,宋诗宜的旧神诅咒来自于嫦娥。
她对伊莎贝尔那种莫名好感和吸引力,原来也有这方面因素。
宋诗宜双手撑着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了过来:“黄先生,关于古战场遗址,您怎么看?”
陆尧说:“我没有看法。”
然后他讲了从米克斯人那里得知的碑人的事。
“等,等一下。”
宋诗宜摸出手机,开始认真录音。
陆尧复述了当地情况,而后说:“碑人的源头是黄道星轨投射的星之影,也就是说,碑人其实就是役卒的一种。我记得,皂老师说碑人是虚宙古人类,是地球人类的源头,这似乎又是相悖的。”
宋诗宜嘴唇微微绷紧。
“不是的。”
“黄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呢?为什么人类会对建筑房屋充满热诚,不论是石器时代,还是信息时代的现在,人们总是热衷于修建各种建筑,不论是功能性质的洞穴、房屋、桥梁、水坝和粮仓,还是文化意义更重的陵墓、图腾、纪念景观……似乎技术的发展,认知的拓宽,都没有改变人类的这一本能。”
“人类对于建筑充满与生俱来的热情。见到高大而瑰丽的建筑,会感觉到恐惧和喜欢,有人说,那是力量和智慧积累的象征,认为建筑就是立体的符号。”
她看着自己的脚被水里的小鱼围绕:“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人类躯体只是一种载体,是在为体内的DNA信息服务,人的成长、繁育后代、衰老周期,都是设定在体内的预定程序。”
“我们以为那是我们自己的想法,其实也不过是贯彻体内DNA设定好的指令、我们彼此择偶,也是因为气味、视觉上的判断和契合,这些都是基因信息主导的外在表现。”
“换而言之,我们就是DNA所搭建出的移动房屋而已。”
宋诗宜轻轻晃动双腿,鱼儿们就四散而开,但很快又趋之若鹜:“就像是它们一样,食欲让它们表现出一种趋同。不论怎么打散它们,它们最终还是会聚拢。”
陆尧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你是说,我们本身建造也是这样?”
宋诗宜点点头:“这就是我们根植于体内的本能,是人类这一族群诞生之初就被植入的信息和使命,只是这听起来很荒谬。人生来并不是为了生存,也不是什么伟大的演化,而是为了建造。”
“人类最早的祖先,那些古人类就是在做这样的事。它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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