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条街道、房屋、海岸、贝壳养殖带、牛区的牛棚……都被她用炭笔留在了白纸上。
“觉得这里很漂亮,想要画下来,这样,很多年以后还能记得。”
海风吹拂着血真的裙摆,让她仿佛有了金鱼一样的尾巴。
她一头红发利落地绑成了丸子头,穿着长裙,背负画板,手指上总是会留下一些淡淡的黑痕或伤口。
“南顶先生,北洲城真是一座非常适宜生活的城市。生活在这里,很幸福。”
南顶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吧。”
“我的家乡是血丘冰湖城,那边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后来我去了尧族世界,才看到了春天和夏天的样子。我在尧城的神学院学的绘图和勘测,毕业后就成了一名画师。”
“画师就是替各种书册、纸报或者人进行绘画的人。”
血真说话轻声细气,她非常关注聆听者的态度,总是看着对方的脸或眼睛说话。光是听她的声音都让南顶觉得很舒服。
“我想要画下北洲城的方方面面,这里的人,这里的栖海牛,这里的洲州人,鲛人,还有看得见的一切。您能帮我吗?”
“只要能帮得上忙,请尽管说!”
南顶拍胸口保证。
“我想去牛区,近距离对栖海牛进行素描,这样会不会很麻烦?”
小事一桩。
为表感谢,血真给南顶画了一张像。虽然是完全用炭笔绘制,但模样惟妙惟肖,南顶买了一个画框将素描固定在墙上。
血真在北洲城画画,一画就是三年。
画师收入微薄。为补贴家用,她在绘画之余还去牛区和贝壳养殖带帮忙,或者帮人鉴定血液是否有毒,赚取一些佣金。
南顶经常送她一些鱼虾贝类。
相处时间越久,他越是喜欢这位简朴勤劳的画师姑娘。
血真有一种历久弥香的清新之美。
可越是喜欢,越是开不了口。
一旦求婚,那就没有了回头路。
这次失败的压力比过去任何一次都大,南顶也第一次在犹豫中却步了。
有天,血真请南顶去野餐。她自己做了麦饼,油炸小鱼,烤蛤蜊,还有一些土豆,泡了热腾腾的茶。
两人坐在大石头边,一起吹着海风,在温和的太阳下吃着东西。
“我要走了。”
血真说:“不然可能就回不去了。”
南顶心里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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