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放风筝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在场的倡人都表现出一种少有的肃穆和庄重,他们紧张、专注而又小心地拉扯风筝,仿佛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陆尧询问了一位旁观的倡人。
对方告诉他:“这叫放飞仙,飞高一点,就像是大神仙一样,能吓住死兽,免得它出来害人。”
陆尧一愣。
伊莎贝尔的判断还真没问题,确实是驱邪仪式。
“你们这附近年纪最大的是谁?”
“应该是麻姑,她来得最早,前面路边黑衣服那个就是她。”
麻姑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左额到眼角那边有一些黑斑,大概这就是名字的由来。
她一头蓬松泡面头,穿着一件黑底白星星的衣服,身材略显臃肿,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广场舞阿姨没什么两样。
“死兽?那个谁知道,见到都死了。”
麻姑比卖红薯的老黎要更健谈,陆尧只是问了一句,她就停不下来。
“我是魏国人,我被接到这里的时候,魏惠王和齐威王在徐州会盟,不过我运气不好,遇到了山贼,被该死的贼给害死了。”
“说死也不对,现在我还活着,大概就是我与人为善,得到了神仙的庇佑。”
“小伙子看起来真壮实,我们魏国人就喜欢你这种高高大大,威武雄壮的男子,有没有婚娶啊?我知道有一个小姑娘,长得也俊……”
“……”
陆尧人麻了。
怎么哪个世界线上的阿姨都这样,就喜欢搞连连看。
看到陆尧旁边的伊莎贝尔,麻姑这才稍微收敛:“这小姑娘也挺好看,这是你妻子还是妹子?唉,你别走啊,别走啊。死兽我知道一点。”
陆尧这才停下脚步,转过头,以猛男式的冷酷姿态静等下文。
“年轻人有点耐心。”
麻姑嘟囔了一句:“我反正是听人讲,死兽其实更像是一位管死的神仙,它吃的那些人,是本来就命不久的。”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这样,仙境的大神仙怎么会允许有怪物在这里?死兽就是死神,祂主管这里的死亡,谁要死了,祂就把谁带走,每次死的都是老家伙。”
“所以我觉得这放飞仙没用,这又不是神仙的问题。”
麻姑的这番话,却给出了另一种观点——死兽是西极宫的死亡和收纳机制,是一种客观规律。
但又解释不了庞隶的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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