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
“施先生。”
里间所有人看到白发断臂的施长安进来时,都是连忙让开半步,对着这位身有残缺的中年男人都是打心底里佩服。
施长安身上穿着深青色大氅,脸上虽然病弱苍白,精神头却是极好。
他入得里间之后,文信侯就忍不住问道:“施先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北陵得了我们不知道的消息,不得不与我们一战?”
施长安没说话,只侧身看向身旁张滨。
张滨上前一步说道:“方才我们接到陛下密信,南齐战事已平,朝中已经派人前往南齐商量与之议和之事。”
“真的?!”
屋中所有人都是喜出望外,就连狄双成也是忍不住面露惊喜。
荼白点头:“千真万确,我们将送信的人也领了过来。”
他朝外吩咐了一声,片刻就有人走了进来,那人身形瘦小,一张脸极为面生,容貌普通的扔进人群里也找不出来,他见到屋中人后便连忙行礼。
狄双成皱眉看着他:“你是……”
“小人詹蒙,乃尹老将军麾下之人。”
狄双成下意识挑眉,此时朝中紧张,萧厌若要送信该寻亲信才是,怎么会让尹豹的人来,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詹蒙就已然说道:
“小人随尹老将军与陛下南征,本是形势大好,怎料西疆突然插手战中,加之朝中鸣珂唆使鸢州白家暗下杀手,陛下被困南齐后险些遭难,后来在萧将军他们支援下突围依旧受了伤。”
“南齐虽败,但睦南关形势依旧紧张,北陵探子遍布各处,陛下身边的人稍有动静便会落入人眼,而且眼下陛下重伤他们须得守候在旁不敢擅离半步,陛下便让小人前来北陵传讯……”
“等等。”
文信侯在旁连忙出声:“你说陛下受了重伤?可要紧?”
詹蒙低头道:“伤了脏腑,难以挪动,好在医治及时未曾殃及性命。”
“那鸣珂呢?还有鸢州白家,这又是怎么回事?”狄双成沉声问。
这一次回话的是张滨:“鸣珂是北陵细作,藏于京城多年,之前陛下清缴北陵暗桩时惟独她不曾查到,后来几次设局想要引其暴露都不未成事,直到数月前我在北陵时才无意间知道她代号,知她或与那几个世家有关。”
“此人一直藏的极深,屡屡传递朝中消息入北陵,这次陛下带兵南征,眼见战事得利怕陛下回援西北,她勾结他人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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