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当初争夺领兵之权彼此较量,季容卿略输一筹,但是等到出兵之后,夏侯令虽然统筹全局,但季容卿却成了他最大的绊子。
宗聿部的人虽在军中,却只听从季容卿调遣,无论他下何种命令都需过季容卿一道,万鹄部和十三散部的人也因此都生了私心,要不是季容卿还顾全大局,未曾在战事上使什么手段,恐怕不需大魏打来,北陵就先败了。
夏侯令看着季容卿神色淡淡倚在榻上的模样,突然没了“寒暄”之意。
他径直朝着季容卿身前走了过去,原本守在营帐前的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几步就伸手挡在夏侯令身前,一副怕他伤了季容卿的样子。
夏侯令停下抬头。
季容卿说道:“大惊小怪的做什么,还不退下。”
“可是驸马……”
夏侯令之前可是派人伤过驸马!
那人话虽没说出口,可是对夏侯令的防备却是明晃晃的,他们离开皇城之前公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务必保护好驸马周全,而且如今宗聿部全靠驸马才能与宗延部的人不相上下,让他们在军中夺得话语权。
谁知道夏侯令会不会狗急跳墙,他可不能让人伤了驸马!
似是看出那人想法,季容卿笑了笑:“别胡思乱想,同为北陵征战,大军在外,国师寻我不过是闲谈几句罢了,还能众目睽睽伤了我不成?”
夏侯令沉声道:“我只是有军中之事与驸马商议。”
季容卿:“听到了?都下去,让外间的人退远一些,守好帐前,无我命令不得入内。”
外间人迟疑了下:“是,驸马。”
夏侯令也吩咐自己的人:“你也下去。”
……
营帐中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原本守在帐前的人也都退开去了远处。
等到帐中只剩下二人,夏侯令就直接走到季容卿身旁坐下,二人之间相隔不远,夏侯令甚至能闻到季容卿身上浓郁的药苦味,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容卿。
当初大魏传回的消息,那陆家子可不是病秧子。
季容卿抬眼:“国师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夏侯令淡声道:“只是有些好奇,陆三郎君是何来的本事,能够在毁了陆家杀了陆家满门之后,还能说服那陆九安为你所用?”
季容卿手中一顿,下一瞬灿然而笑。
他既没否认夏侯令口中的称呼,也没去回答他的话,反而是捧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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