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柔看着性情温柔不争,可实际上恐怕未必,你还记得她在中秋那日初见我时说了什么吗?”
钱绮月愣了下。
棠宁淡声道:“她夸我容貌美丽,说傅来庆对我赞不绝口,还言及阿兄对我与旁人不同独宠偏爱,以及我因荣晟书院在外盛名。”
“你应该记得那时候阿兄在外是什么名声,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他一个太监厮混,又被别的男子挂在嘴边,筹建书院本是为寒门学子谋利,可落在她嘴里却成了阿兄受我蛊惑替我谋取名利之物。”
“我刚开始只以为是我误会了,她刚来京中不久不知外间事,可前几日阿兄与曹公去傅家时又遇上了她。”
“她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手段,在傅来庆和曹公他们面前挑拨讥讽傅夫人和许家那位表小姐,还佯装体弱暗指那二人对她排挤怠慢。”
钱绮月脸上黑了下来,她自然明白棠宁的意思。
一次是意外,两次总不会也是意外。
别人也就算了,可傅夫人却是傅家人,她在傅家得了照拂反过头却言及傅家不是,以傅槿柔平日在外流露出来的善解人意和体贴,她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棠宁怕钱绮月被傅槿柔坑害,直接与她说道:“阿兄离开时她还上前拦了人,想要与阿兄亲近,还有方才何晋来接周姊姊时,你可曾留意到她叫何晋什么?”
“那位何家郎君与我们几人相处极有分寸,哪怕周姊姊在场他也未曾丝毫靠近,更为避嫌不与我们同处一室。”
“这般言行有礼、规矩刻在骨子里的人,我不相信他会让一个未出嫁的女娘当众叫他哥哥。”
钱绮月闻言蓦的想起之前傅槿柔说的话。
她说何三哥,说周玉嫦和他婚后事。
说傅来庆与他亲近,言语亲昵。
“我只想找个如何家郎君对周姊姊那般体贴的郎君,别无奢求……”
钱绮月脸上瞬间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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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峦重叠,雾雨交杂,轰雷落在头顶隆隆作响。
身后喊杀声隐隐消退,林中男人不知跑了多远,满是狼狈停下来时,跌坐在树桩边大口喘息。
他浑身是血,身体凉的厉害,手脚力气消减时眼前泛黑。
身上中了一刀,她活不下去了。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大雨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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