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揽朝中大权,季容卿却有宗聿部能够插手军中与他制衡,如今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棠宁问道:“那北陵新帝呢?”
萧厌说:“北陵新帝忌惮夏侯令,但也未必信任季容卿,他大概是有意让二人互为牵制,所以平日对他们争斗几乎不管。”
棠宁听着萧厌的话,就大概能明白那个季容卿在北陵朝堂的地位,她紧抿着唇捏着指尖。
“可我和陆执年相识多年,从不曾听闻他有隐疾,而且他从失踪到现在不足半年时间,从大魏到北陵,他怎么能有能力做到这般地步?”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萧厌轻拧着眉心。
陆执年被陆崇远当作继任之人培养,能力、手段自然是有的,过往输也是输在太过顺遂毫无防备,且未曾经历过太多尔虞我诈,他吸取教训成长起来不是不可能,可就算是再有本事,短短半年时间,也不足以让一个人天翻地覆至此。
北陵其他人或许野蛮粗鄙不通谋略,但是夏侯令不是,被他一手扶植起来一统北陵诸部的新帝宗延正也不是,而当初陆执年失踪时,陆家也遍寻不获,就意味着连陆家恐怕也不知他去了北陵。
如若那个季容卿当真是陆执年,那他是怎么能在毫无人相助的前提下,短短半年时间,就在夏侯令他们眼皮子底下爬到现在的位置?
萧厌见棠宁脸色有些白,伸手握着她发凉的手:“也许只是人有相似,那季容卿不是陆执年。”
棠宁摇摇头:“阿兄,这件事情不能大意,陆执年是被我们逼的走投无路才失踪没了下落,陆家又毁在我们手上,他对我们定然恨之入骨。”
“我知道。”萧厌安抚:“我已经让荼白想办法引宋瑾修去见那季容卿,他若真是陆执年,旁人辨不出来,宋瑾修应该是能认得出来的。”
那二人反目成仇之前,曾是多年挚交好友。
“而且我也会让人将这消息透露给夏侯令,夏侯令定然会比我们更想查季容卿的底细。”
萧厌看着棠宁:“别担心,不管他是谁,早晚能知道。”
棠宁心中仍有不安,她抿唇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陆执年时,他那满是疯魔的眼神,他死死抓着她不肯放手,甚至说出不管陆家不管一切的话来,当时他那猩红骇人的眸子,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
那些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的回忆浮现,上一世惨死的过往,那些被囚禁时的折磨让得棠宁脸色苍白。
“棠宁,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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