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堵的脸铁青的梁广义,突然就庆幸自己之前没有一时昏了脑子临场反悔。
要是那会儿他当真一时糊涂,此时怕跟崔林一个下场,而他也蓦然想到萧厌之前让人跟他传话时,那讳莫如深的“契机”二字。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方才开口也是形势所逼,可如今细想,那所谓的“契机”竟是在崔林身上。
今夜看似是崔林陷害萧厌,可他所行之事竟然一直都在萧厌掌控之中。
是他推着崔林闹出废后之事,也是他一手让得今夜宫宴出现针对之局,他不仅借崔林再次挑起陆家事,将一直避而不插手的梁太师拉进水里,逼着安帝留下朝中众臣。
还有虞延峰和那个未曾露面的刘童恩……
就连他,恐怕也在萧厌算计之中。
憎郡王愔愔有种感觉,他照着先前说好的当了这“出头鸟”也就罢了,可如果他临时反悔,以为萧厌被人设局没了赢面,转而投奔崔林他们,恐怕萧厌手中也握着能将他置于死地的东西。
想到这里,憎郡王猛地就打了个寒颤,而文信侯满是厌憎地看了眼崔林,直接将目光落在萧厌脸上。
“憎郡王,你说萧厌是贺家子,可有证据?”
憎郡王:“我已将萧晋安等人带回京城,也将当日梁家派往江南的人全数擒获,贺家跟陆家有血海深仇,萧厌绝不可能与陆氏勾结,也因此我才断定今夜之事是崔尚书和梁太师他们设局。”
“可是萧厌的脸……”文信侯满脸恍惚。
憎郡王说道:“我听闻江湖上有些手段,只要付得出代价,承受得住非人的折磨,就能够剥了原本脸皮,换一张新的上去,改头换面与往日全然不同。”
“萧督主,想来你便是如此吧?”
萧厌沉默片刻,才淡声道:“不过是江湖上一些雕虫小技,我原本那张脸太过招眼,一入京城恐怕就会丧命。”
他顿了顿看向憎郡王:
“不过我原以为能瞒过所有人,没曾想却被王爷发现。”
憎郡王似乎与他并不熟悉,摇摇头:“非我之能,若非梁太师派人去江南,我也不会凑巧察觉……”
“也是。”萧厌谓叹了声:“当年贺家定罪时,就是梁太师与陆崇远领头,以世家彼此之间的熟悉和莫逆冤害贺家满门,让我祖父他们有口难开,如今梁太师能察觉我身份借此谋算也不足为怪。”
梁广义听萧厌这般轻易就承认了身份,心中忍不住一颤。
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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