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
萧厌薄唇轻掀:“清者自清。”
“呵,我看你是辨无可辨!”
崔林直接嘲讽,说罢看向一直未曾出声的憎郡王:“二皇子,你与老臣一样,因为当初揭穿陆皇后和铖王旧事,惹得陛下厌憎,更得了个那般羞辱的封号。”
“你我二人都是被萧厌此獠算计,是他故意设局引我们入瓮,想要暗害我等,你难道就不想讨回公道?”
憎郡王坐在席间被崔林点名时,手里抓着酒杯有一瞬间的迟疑。
他万没想到萧厌居然早就跟陆皇后母子往来,更早就知道铖王之事,那他当真是不知道他后来所为,还是故意放纵他和崔林去暗中调查此事,推着他们得罪父皇?
憎郡王忍不住看向萧厌,就见他哪怕面对这么多人讨伐,甚至被郑坤当朝揭穿旧事也未曾变色,那双黑眸里依旧疏冷淡漠。
那不是佯装出来的冷静,反而像是殿中所有的事情,郑坤的死,崔林他们的质问,父皇的震怒,都与他无关……
憎郡王原本因崔林他们而动摇的心,如同被一盆冷水泼下,蓦地就想起萧厌的手段。
他脑子里瞬间清醒过来,直接松开了手里被握的已然发烫的酒杯,起身后平淡道:
“当初揭穿皇后与铖王之事,只是因为本心,会遭父皇厌憎我也早有预料。”
“我跟崔尚书不同,你查此事是为加官进爵,为让崔家得利,可是我却只是不愿意让皇室蒙尘,让人混淆皇家血脉。”
崔林万没想到憎郡王会突然这么说,看着他大义凛然,一副“我不跟你同流合污”的架势,崔林瞪大了眼险些气厥过去。
憎郡王对着崔林的怒视,只站在席间淡然说道:
“我身为皇室子弟,享天下人奉养,又怎能因为惧怕父皇厌憎就遮掩真相,就算萧厌当初故意引我察觉此事,我也只会感激于他,若非如此,皇室还不知道要被废后隐瞒多久。”
“你……”
崔林险些一句你个蠢货是不是疯了骂出来。
谢平嘉是什么人,没人比他更清楚,当初他越过四皇子想要得世家扶持,处处讨好他时可不是这般清正,为了对付四皇子他什么手段没用过。
那心比谁都脏,如今却装出一副盛世白莲的面孔给谁看?
要不是还在圣前,要不是殿中那么多人看着,他恨不得能狠狠一口老痰啐他脸上。
“你没听到那郑坤刚才说的,萧厌勾结皇子,私通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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