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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到嗓子沙哑,哭到晕厥,醒过来时依旧还在里面。
那小黑屋成了棠宁吃喝拉撒的住处,每隔几日就有人会丢些吃食进来,棠宁刚开始一口不吃,见到人就吵闹哭喊,每每这时就会被教训一次。
指长的牛毛细针落在皮肉上,看不见的软肉上全是掐痕,她疼的惨叫哀嚎,可摁着她的妇人却从不停歇,直到她疼的晕厥。
冷水泼醒之后,她们会扳开她的嘴塞进东西,会在她哭着吐出来时,将那污秽混着食物重新逼她咽下去……
小黑屋的门开了又闭,里面污秽无人打扫,年幼的棠宁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臭气。
她眼里的灵气渐渐消磨,变得不会说话,变得如同惊弓之鸟。
每一次外间透入亮光有人进来时,那些折磨疼痛就会出现,她开始惧怕那些人,怕见到光,怕见到外面所有的一切。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那门被再次打开时,有人从外面进来。
棠宁下意识朝着角落里躲,可这一次她没有挨打,那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脸上带着慈爱笑容。
“棠宁。”
棠宁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木然:“祖……母……”
许久没说话,她开口的艰难。
宋老夫人柔声道:“乖孩子,想祖母吗?”
棠宁下意识哆嗦:“想……”
宋老夫人露出笑来,那一天,她没挨打。
那小黑屋里渐渐好了起来,动手的仆妇依旧会出现教她“规矩”,她“不听话”时,那指长的针能扎的她昏厥。
可只要宋老夫人过来,她们就不会打她,偶尔宋老夫人夸奖一次,她就能得一身干净衣裳,一顿温热的饭食。
再后来阿兄来看她,陆家哥哥也来了,他们见她时,她能被放出那屋子两日,能不用学“规矩”,她不敢哭喊,不敢说话,听着身边守着的嬷嬷满是怜惜地与阿兄他们说。
“女郎失了父亲母亲,日夜啼哭以致身子病弱,时常一整日连话都不愿与人说,老夫人心疼极了……”
棠宁只木然望着窗外,苍白着脸抓着颈上挂着的东西“病着”,她簌簌发抖一句话不敢说,只麻木叫着“阿兄”,叫着“陆哥哥”……
再然后,她当真大病了一场,烧的满脸通红,睡梦中低低唤着“阿娘”。
大夫说,她年幼身弱,怕是救不过来。
荣玥不知为何突然到了庄子,不顾宋老夫人招了太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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