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太子去后新帝登基,龙庭卫便自相揽权一改最初模样。”
“那尚钦带着龙庭卫盘踞临平,平日里就连抵御北陵的事情上面都不尽心,更别说驱使他为我们行事。”
萧厌皱眉:“我记得太子姑丈曾经说过,龙庭卫和镇安军同属一脉,受皇室驱使?”
狄双成闻言停顿了片刻,到底觉得这事情也不算隐秘,而且当年戾太子连镇安军和龙庭卫的事情都能告诉贺家人,他多说一句也没什么。
“不是受皇室驱使,而是受龙玉令驱使,那龙玉令一般都在皇帝手中。”
“龙玉令?”
狄双成解释:“这个是皇室隐秘,只有历代皇帝口口相传,而镇安军和龙庭卫这边也只有每一任执掌兵权之人知晓。”
萧厌目光微闪,这倒是跟皇后那边所说的没有多大差别,他问道:“这令牌在安帝手中?”
“自然。”狄双成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当年镇安军势大,太祖曾持龙玉令调遣龙庭卫入西北,本意是与镇安军互相牵制,也共同抵御北陵,而且太祖杀伐过重,将龙庭卫留在西北也是替谢家皇室留在外一条退路。”
“太祖病逝,先帝登基,宫中虽未曾调动过镇安军和龙庭卫,可令牌定然是传到先帝和新帝手中的……”
他说着说着,就见萧厌只淡淡看着他,狄双成的话音逐渐断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萧厌淡声:“将军也说了,安帝那皇位未必得来的正。”
狄双成蓦地瞪大了眼:“你是说,龙玉令不在安帝手里?!”
萧厌笑了声:“将军应该知道当年安帝登基时并不容易吧?”
“当时太子殿下刚死,铖王权势滔天,若非世家选择了安帝,他是根本赢不过铖王,他若是真有令牌在手,怎么可能选择受世家裹挟,而且登基之后,他哪怕恨极了世家,却只处处谨慎徐徐图之,不敢与他们翻脸?”
“这像是一个手握兵权,无须忌惮朝臣的皇帝吗?”
狄双成脸色变化,萧厌却没停下来,反而继续说道:
“而且当年太子谋逆,京中血洗,先帝属意的原本也是铖王,可最后却被世家所逼立了安帝,先帝更是在传位后没多久就病逝,可我记得当时先帝身子一直康健。”
“世家盖过皇权,更连皇位都能随意指派,那般情况下,先帝都未曾调动龙庭卫,将军觉得正常吗?”
狄双成霍然起身:“你是说,龙玉令不在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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