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成年男子,却身形纤弱,身上多有鞭打抓挠痕迹,且佛堂里寻到属于他的衣物之中藏有这个。”
他双手捧着一物递给了沧浪,沧浪看了一眼:“春恩楼的牌子。”
众人变了脸色,春恩楼?那不是京中有名的男风馆。
这个时候想要在京城开青楼妓馆不是那么容易的,需得官方核验准允之后才能经营,而且楼中那些妓子、小倌儿因为卖了身契,寻常不得自由,可有一部分被准允在外间行走,这牌子就相当于他们留在京中的“身份籍书”。
殿中这些人想起刚才那个被抬出来已经断了气的男人,的确是容貌秀丽,眉眼精致,那纤细脖颈耷拉着时多了几分男儿没有的妩媚气,被那孙溢压着时也没太多违和,感情居然是个男倌儿?
“这种污秽之地的人,怎么进的灵云寺?!”纪王妃怒道。
灵云寺的僧人脸色都极为不好,了悟大师沉声道:“寺中虽不歧视他们,可今夜法会却未曾有这些人来。”
“大师倒是没说谎。”
沧浪手里拿着厚厚一沓册子:“盂兰盆会香客众多,灵云寺怕人多杂乱,也担心寺中斋堂供饭不足,所以将所有前来寺中留宿之人都做了登记,不仅是诸位贵人,连带随行护卫,丫鬟小厮人数也都在册。”
先前说话那黑甲卫出声道:“我已经奉沧统领之命,查验过寺中所有留宿之人,除却四皇子妃等出事之人外,惟有乐阳长公主身边少了一个随侍之人。”
“长公主,还问你那位身材高大的婢女去了哪里?”
唰——
满殿之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了过去,乐阳长公主强撑着脸怒道:“本宫,本宫用不惯这寺中餐食,让她下山采买去了……”
“是吗,她叫什么,何时离寺,去哪里采买?”
“本宫……”
“长公主府的车马还在寺中,连赶车的奴仆都一个没少,那婢女是怎么下的山,徒步回京吗?长公主想来没有这么刻薄,让一个婢女走路下山去给你采买吃食吧?”
长公主被沧浪问的脸色苍白:“本宫,本宫府里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府里的人自然跟我没关系,可眼下寺中莫名其妙死了个从未曾出现过的男倌儿,偏长公主身边少了一人,莫非那男倌儿便是长公主带上山的?”
“你别胡说!!”
乐阳长公主慌了神,她是想要让宋棠宁名声尽毁,可此时所有人都怀疑看她时她却是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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