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用来夸赞心地善良,又得荣太傅教导,为天下学子辟得荣晟书院的宜阳县主,最是合适不过,只是长公主生来尊贵不曾向学,自也不会如我等文人这般逐字较真出口之言。”
“巧言令色乃指人心怀不轨虚面伪善,长公主既然都夸了县主与佛缘纯善,又怎会这般恶言诋辱。”
傅来庆看着陡然脸青的乐阳长公主,笑眯眯地在旁说道:“那自然是不能了,长公主虽未进学,可既然前来礼佛怎能不懂佛偈,这佛祖面前谬言妄论可是会遭天谴的。”
“想来长公主是见县主温柔善良,想要出言夸赞,却不想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吧。”
他看向钱青冉说道:“钱兄你也真是的,虽然早就听闻你于学识之上格外较真,当年在国子监便以文采得那些博士先生称赞,可你也不该将这份较真落在长公主身上。”
钱青冉闻言皱了皱眉,那满是温和俊逸的脸上露出几分歉意:“是微臣的错,微臣一时忘却此地并非朝堂学舍,长公主也并非那些需得逐字斟酌谨言慎行的学子,还望长公主殿下恕罪。”
周围一众人:“……”
早就听闻这钱青冉年少出众,那傅来庆也深得曹公亲传,可谁也没说过这瞧着温润如玉,笑起来亲善的二人嘴巴也能这么损。
这好的坏的,二人都说尽了。
长公主要是动怒,那就是承认自己刚才故意诋辱宜阳县主,无缘无故落人话柄,可她要是不动怒,那是要认了她粗鄙无才未曾进学不懂谨言慎行呢,还是认了她不知佛偈佛前妄言该遭天谴?
钱绮月抱着棠宁的胳膊,看着对面被气到脸铁青的乐阳长公主,险些笑出声,默默朝着自家大哥和傅来庆比了个大拇指。
原本还想上前的钱夫人也停了下来,瞧了眼长子失笑:这臭小子!
文庆郡主本没想搭理宋棠宁,对乐阳长公主的恩怨也不感兴趣,可是见钱青冉居然帮着棠宁说话,她顿时就生了不满。
她几次讨好,钱青冉都不理不顾。
如今他居然维护别的女子?!
文庆郡主顿时开口:“钱大人此话差矣,乐阳姑姑身为长公主,教训个不知礼数的女娘又能如何,她方才暗讽溢表弟,还敢拿着长公主府的事情说闲话,就是拉出去杖责也是活该。”
钱绮月不好跟乐阳长公主吵,对上同龄的文庆郡主却不怕。
“郡主这话就好笑了,明明是长公主先问候棠宁落水,棠宁才关心了长公主一句,这叫礼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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