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性子要强,总不肯跟人露怯,他腰上那伤反反复复总不见好,你要多盯着阿兄一些,别叫他总是折腾,若是那伤口好不了定要去找秦姊姊,还有,今日天色这么晚了,让阿兄早些歇着别太累了,朝中的事情做不完。”
缙云听着小女娘絮絮叨叨的吩咐,言词间尽是关心,提起萧厌腰间的伤时那杏眼里带着心疼,他故意低叹了声:“督主性子冷,属下哪能管得住,若是说的多了,怕还会挨罚。”
见棠宁皱眉,他说:
“不过女郎的话督主是愿意听的,他待您不同。”
棠宁想起萧厌对她宽纵,抿抿唇说道:“那他要是有什么不妥,你来跟我说。”
缙云低头:“好。”
棠宁被花芜扶着进了府门,缙云抬头时神色间全是笑意,原以为督主是一厢情愿,可女郎对督主的在意和纵容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督主伤在腰间,她却知她伤势“未愈”,寻常兄妹可不会如此。
缙云转身回了隔壁督主府,一路去了鹤唳堂时,就见自家督主冷冰冰地坐在案前翻着手里的卷宗。
他脸上淡漠,眉目依旧如故,可那身上的怨气八百里外都能飘过去。
见他回来,萧厌只轻扫了一眼:“送回去了?”
缙云道:“送回去了。”
萧厌握了握手里的卷宗:“可说什么了。”
“督主交待的事情都已经跟女郎说了。”
见缙云说完后就没再吭声,萧厌心口更赌,那小没良心的就没跟他道个谢,没在意在意他为什么生气?
那冷白手指翻着卷宗的动作重了几分,煞气几乎都弥漫开来。
缙云眼瞅着那卷宗快成了自家督主手下亡魂,这才忍着笑低咳了声道:“哦对了,属下忘了,女郎刚才还吩咐,说督主腰间伤势未愈,让属下替您好生上药,还说让我叫厨房里给您熬些姜汤,免得您淋雨受寒。”
“女郎说督主性子要强,怕您忍着疼不说,还担心您胡乱折腾伤口又裂了,交待了属下若您真有不适就去寻她。”
萧厌那源源不断的怨气断掉,蓦地抬头:“她说的?”
话落就对上缙云憋着的笑,迫不及待的欣喜陡然羞恼,萧厌咬牙:“你活腻了?”
手中卷宗作势要飞出去,缙云正色:“属下不敢,只是督主现在可有不适?”
萧厌:“……”
他手里一扬,那卷宗就“唰——”的一声直直朝着缙云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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