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同刀合起来不就是个‘刘’字?,文刀三,就是刘三!”
“刘三青。”林斐点头,应了两人的猜测。目送着那群镖师们离开的背影,他道,“镖师们不也说了么?这趟镖年初就定下了,可见,那时候刘三青就在想着布局这一切了。”
“所以……这是为什么?”虽是猜出了文刀三就是刘三青,可白诸还是有些不解,“所以年初刘三青便定下了那杀人之事,料到要杀冯同?”
“冯同应当只是个意外,”林斐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刘三青这个人,实在难以说是全然的好人亦或全然的恶人。”
当年能带人将童五一家连同家丁护卫这等无辜之人一并杀了的,自不是什么善人;如今更是能做局为自己布个死局,对自己都下的了狠手之人,为达自己目的,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便是冯同全然无辜都不会叫刘三青手软,更遑论冯同敲诈索要钱财好处了!
冯同一时贪念,却不过成了整件事被抖出的引子而已。
“这趟货物于刘三青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个会路见不平的镖师,他等同是用大笔的银钱,寻了几位武艺高强,又同自己全然无关,不会被那些人知晓的‘打手’,好在关键时刻出手救命,”林斐说着,垂下眼睑,“他既策划了当年劫杀童五之事,可见对童五那笔银钱的来路是知晓的,不似大牢里那几个只知收钱而不知来路。”
“这笔银钱到底有何特殊之处?”白诸、刘元两人却更是不解了,“又无标记甚的,实在不知哪里特别的。”
林斐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顿了顿,道:“既然特意安排镖师,可见对那些恶汉敢猖狂行凶他早已知晓。”
正说话间,见一个青年走出来,远远走到距离几人数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似是想上前寻几人说话,却又怕扰了几人。
这是纪采买的侄子,也是他带着汤圆同阿丙来的咸阳。
眼下见他过来,几人也猜到是为什么事了,便未再说案子之事,而是向他看去。
看到众人朝自己望来,青年连忙走过来,向几人施了一礼之后,说道:“几位大人,汤圆今日好些了,小民准备送他们一行人回长安。”
“一起走吧!”林斐闻言,说道,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往日里出行也坐过不少回老袁的车,人非草木,老袁出事,哪个能无动于衷?
汤圆悲恸之下,难以思量其他。
如此……有些事便需他们来做了。林斐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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