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盯着地面上院落中的那一袭青衫,喃喃自语道:“见着你了,终于见着你了。害得我好苦,好苦的。值得,值得的。朝闻道夕可死矣,可死矣。”
他与那青衫男子直直对视片刻,他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并未胆敢泄露天机,他只是张开手臂,将那杆大戟往大海狠狠丢掷而去,长戟裹挟着巨大的冲劲,劈波斩浪,倾斜钉入大海底部。而他随后踉跄坐地,竟是就此坐化一般,化作一阵劫灰,飘散风雨中。
白骨道人摇摇头,痴顽。
约莫八千年后又是一遭循环,何苦来哉。只求故人重逢吗?为何不肯以新面目见旧人?
最后是一位广袖博带的玉冠妇人,无眉,她习惯性翘起手背,幽幽叹息一声,大道流逝如此之快,竟然比预期最坏的结果还要坏上几分,也无所谓了,能够脱困,重见天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再低头俯瞰那座城池,她不由得好奇起来,后世人间已经如此繁华了吗?
即便跌境了,她只是道心微动,便将整座城池的所有言语、心声一一收入耳中,道心再动,便已经大概了解了“现况”,浩然九洲,宝瓶洲,大骊朝廷,国师陈平安……
她用无比娴熟的大骊官话,娇媚问道:“你们这边,还是那仗剑书生与小夫子一起管事么?”
她泫然欲泣,“陈平安,如今当真已无青丘了吗?”
她蓦然现出真身,厉色道:“姓陈的,回答我?!”
徐獬大开眼界,只是旁观,就感受到了她的厉害之处,这“妇人”变脸也太快了点,而且太狐媚了。便是徐獬这种对男女事极为寡淡的纯粹剑修,只是看了她几眼,便有些道心失守的迹象。绝不是她刻意为之,简直就是一种本命神通。徐獬也算读书不少的,以前瞧见“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之类的说法,只是觉得荒谬,今天信了,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徐獬无法想象陈平安当下处境如何。
先前为了防止郑居中与大师兄“兑子”,陆沉曾经走过一趟光阴长河,去寻找那位阍者。
对方的神职之一,就是负责看守一条光阴长河的“后死者”和“犯上者”。
陆沉确实见到了这位存在,之后也见到了郑居中,当然还有那位来自“未来三千年”的剑修黄镇。也在星辰也只是小如砂砾、层层累积的广袤“镜面”之上,见着了许多新旧两部黄历上边的古怪存在,被长久拘禁。
在夜航船那边,郑居中提起过此事。
大概是一场天地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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