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仰,过去那一些小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说着说着,见老人家皱起了眉头,心里一慌,忙赔罪笑道:“难道孙儿这样说,更显得外公小气不成?”
老侯爷朗声笑,搂过外孙女,老怀安慰地说:“和你娘一样讨人喜欢,孙女们都嫁出去了,外公寂寞得很。”
沈嫣心头一软,外祖父年事已高,一则看透了这世道,二则身体渐渐衰弱,其实很需要依靠别人,但他又强撑着骄傲不愿示弱,做儿孙的,实在该多多体谅才是。以后她也该时常回来承欢膝下,侍奉外祖父才是。
老侯爷搂着外孙女,很轻声地说:“嫣儿,你去告诉朔亲王,慕家虽然消失了二十年,可世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
沈嫣只觉得心头一紧,抬眸看外公,正是一脸凝重。
三日后,简开闻大寿,简府摆宴已得到朝廷允许,明明在先帝大丧之中,连天下之师的简家都做出这般有违君臣纲常的事,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可学生必须尊师重道,大寿这一日,纷纷前来。亏得简府曾经门下弟子三千,偌大的宅子容得下乌泱泱的客人。简夫人早就根据来客名单,按照他们在朝廷的地位安排座次,那些仕途之外闲云野鹤的学士,则与老侯爷坐得最近,老侯爷是不主张仕途的,自然是这些仕途之外的徒子徒孙,最得他的心意。
而齐晦这般不是简府学生的客人,则与简开闻在一处。所有的宾客聚在一起,从正厅一直排到外头,祝酒时杯盏碰撞的声响,亦是绵绵不绝。但人虽多,却并不喧闹,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言行举止都在礼数之上,湘湘虽已算简府的学生,但出嫁从夫,自然随齐晦坐于席中。
而她见这般阵仗下,简府的人都纹丝不乱,心中一面佩服,一面暗暗记着简夫人的言行,齐晦见她一股子认真劲,心里不禁发笑,忽然外头奏报,说宰相大人到。
简开闻亲自出迎,大部分宾客都起身等候,齐晦倒是亲王之尊,还要等庞峻来行礼,湘湘从容地随在丈夫身旁,只是看到庞浅悠出现时,眼中微微一亮。
那一日送走病怏怏的庞大小姐,她留下一句要自己对齐晦好的话,阔别数日,偶尔听庞公子提起说妹妹挺好的,没想到大小姐真的恢复如初,这会子光彩照人地进门来,将一众千金小姐都比下去。果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府千金,浑身贵气逼人,湘湘还未见过皇家的公主,想必公主之尊,就该是这样了。
简开闻大寿,庞府的人都穿着鲜亮,庞夫人和几位少夫人自然还要端得稳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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