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离京城需一整日路程的小镇上,京城各派势力明着暗着寻找的封公子,正大大方方从街上买了一笼包子,之后走入幽禁的小巷,但只是一个转身,突然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若是有人白天见了,当真要以为遇见鬼了。
而走过谁也不知藏在何处的一道门,便是另外一番天地,这里的房舍山石,都依照魏晋古风搭建,封公子二十年前来到这里时,所有的一切都已完善,后来他才知道,家人早在当时的十年前就开始准备了,而那十年里,恰恰是他的姑母最幸福的十年。他自然不是什么封公子,他单名一个清字,是机关术世家,慕府的嫡传后人。
“父亲。”走过长廊,在秋日明媚的河畔,慕清将刚出炉的包子递给坐在木椅上老人,老人嗔怪:“什么时辰了,我要吃你的包子做什么?”
父亲的木椅,脚下带有可以滚动的木轮,这对慕家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父亲因病不能再落地行走,是慕清的遗憾.他将已半身在阴影中的父亲推到更明媚的阳光下,坐在一旁石头上,拆开包子撕了一半,自己吃有肉的那一块,把浸满肉汁的面皮递给父亲。
慕先生无奈地笑着,没有接,但问:“你见到你姑姑了?”
慕清摇头:“没有见到,皇城守卫森严,且近日多事,又加强了防备,儿子暂时不打算轻举妄动。”
慕先生叹:“你姑姑若知道我们还活着,不知是喜是悲,如今想来,当初不该丢下她。”
慕清道:“但是儿子看到您的外甥了。”
“二皇子?”
“是。”慕清微微笑,已近三十而立的人,比二十郎当的齐晦、世峰他们更多了沉稳气质,他平静地告诉父亲,“依照从庞府探来的消息,我找到了那间青楼,庞公子的确频繁出入,且会带着和他一般年纪的男子,男子眉宇间有几分像姑母,行迹隐秘寡言少语,他每一次离开都会回到皇城去,必然是表弟了。”
慕先生道:“你还记得姑母的模样?”
慕清笑:“儿子离京时已经记事,姑姑当年没有子嗣,姑姑将儿子当做亲生子,儿子当然记得。”
慕先生双眸微微泛红,问道:“不知她还好不好,听说她瞎了。”
慕清欲言又止,他想说姑母似乎病入膏肓了,可父亲近来身体也不好,他便避开这个话题,说他如何在闭月阁花魁的身上留下慕家的凝神香,因为那个女孩子出现,齐晦就必然会出现,失明的姑母,一定会有所察觉。
慕先生道:“你若留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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