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流落到新垦地的、不走运的旅行者,没有任何恶意与企图。还望您能体谅。”
出乎齐格飞意料,老杜萨克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更加起疑。
后者只是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你的私事,我不会再打听。”
齐格飞感激地颔首致谢。
“老先生,您也太容易相信人了。”琴手蓦地大笑起来,把凳子搬到老杜萨克身旁,抱起胳膊,装模做样着端量着同伴,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这个家伙,看似说了一大堆,实际上压根什么都没说嘛!瞧瞧他这模样、这谈吐、这身板,哪像是普通人。我要是您,非把他关进地牢、吊起来、狠狠地审上三天三夜不可。审出猫腻来,就把他送上绞架;没审出猫腻,就把他留下当女婿。简直再好不过!”
“够了,马维。”金发佣兵皱起眉头,直呼好友大名,看样子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了。
“哎幼,别紧张嘛。”琴手虽然嘴上不落下风,但行动上还是很诚实地把凳子搬回了原位,笑意盎然地说:“不知为什么,这位老先生对你非常信任。哪怕我大义灭亲揭发你,他也不会理睬的——所以我才好奇嘛!”
琴手朝着酒桌另一侧的三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问:“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
此言一出,马季雅父子和木材商米哈尹尔也把目光投向了老杜萨克。
成为酒桌焦点的吉拉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他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直言不讳地说:“因为你太骄傲了。”
金发佣兵挑起眉头,在一旁瞧热闹的马维也面露不解。
吉拉德语重心长地提醒:“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有多么骄傲。你骄傲到——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谎,也不屑于去撒。好几次,只要用一句很简单的假话,就能把我搪塞过去,可你却选择拿反而会让自己陷入麻烦的真话来回答。
“所以我不认为你在骗我。既然你说你是阴差阳错才来到新垦地,那我愿意相信你是机缘巧合才出现在这里。”
听了老杜萨克的话,齐格飞的神情五味杂陈。他不知是该自嘲几句,还是该感谢老杜萨克的体谅。
倒是坐在旁边的琴手,反应比同伴更加激烈。
听到老杜萨克精辟的评价,琴手愣了一下,旋即手忙脚乱地从裤子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半截羽毛笔。
没有墨水,琴手就蘸着杯子里的酒浆,飞快地把老杜萨克的话记了下来。
“孤高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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