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炮兵军官”、“肚里生蛆的日羊佬让我来养猪”、“我还不如去海外”之类的话。
情绪到了极点的时候,梅森中尉抓着温特斯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听我一句劝,早走早脱身,能脱掉军装就赶紧回联省吧。咱们联省人到这地方,就别想着能干出什么事业……”
“这个……学长,我不是联省人,我是维内塔人。”温特斯的神色尴尬,想把手抽走又不好意思。
“啊?”梅森傻眼了,看向安德烈:“那你是联省人?”
“我不是,我也维内塔人。”安德烈紧忙摇头,指向巴德:“但他是。”
梅森的情绪逐渐降温,他疑惑道:“那你们两个维内塔人怎么跑到这边来了?你们不是该回原籍吗?”
温特斯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这一届维内塔毕业生遭受的无妄之灾。
当说到小胡子军官不由分说把维内塔毕业生关进马车,再出来时已经到了诸王堡时,梅森中尉鄙夷地发出一声冷笑:“像是联省陆军那群混蛋能干出来的事情。”
当说到帕拉图陆军强行把维内塔少尉打散、分配到各地任职时,梅森中尉脸上的鄙夷之情更甚:“操羊佬能干出这种事情我也一点都不奇怪。”
物伤其类,听了温特斯的讲述,梅森极为同情地看着三个学弟:“联省把你们送到这里来,不光是在挑衅维内塔,其实也是在挑衅帕拉图,操羊佬当然也不会给你们好脸色。大人物的争斗却总是要牺牲我们这些人,咳!”
中尉叹了口气,转言安慰道:“不过放心吧,你们比我强。高原人不会一直扣着你们,坚持到他们把你们送回去就行。像我这样,就只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喂猪、喂马、喂犯人,一天又一天,无可奈何地徒耗光阴,光是想想都令人绝望……”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梅森的表情越来越灰暗。
安德烈赶紧打岔道:“学长,你手下的人都是犯人吗?”
梅森愣了一下,答道:“除了看守以外都是……不过我这的看守大部分以前也是犯人。”
“可您这的看管措施是不是有点……松懈?”温特斯也立刻加入进新话题:“好像逃跑也没什么难度?”
“跑?往哪跑?四面都是荒无人烟的草甸。”中尉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耐心解释道:“而且来我这的都是轻刑犯,干几个月活就能回家,要是逃跑反而会被通缉一辈子。我倒是盼望着偶尔跑几个人,还能多点乐子。”
“帕拉图人都是用劳役代替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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