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兴国的言论石峰本能皱起眉头,虽然主观上石峰不赞同他的说法,但不能否认有这个可能。
“就算他最初是看不惯恶行打算伸张正义,但谁能保证他在这一系列的行动中,理念没有变质?”杨兴国接下来的话可谓是一锤重过一锤,“有关割喉魔的档案你应该看过,十年前他第一次杀人时很明显不是很熟练,并且对受害者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说实话,他如果一直采用虐杀的方式对待那群人,我反倒不会担心。那代表着他对黑色地带的恨意,代表着受到黑色地带迫害的无辜之人的同情。”
“最初的一年是这样的,但是后来呢?那些步骤被慢慢的省略,一年后就变成了干净利落的一刀割喉。这个转变代表着什么,有关他心理侧写的档案,你应该看过了吧!”
石峰默不作声的垂下眼帘。
杨兴国的声音带着幽冥般的寒意传来:“他已经麻木,对生命麻木了!他变得杀人如麻,只不过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才没有对普通人下手!整整五年,五年里他处决了多少人?放任一个漠视生命的危险分子生活在社会中,会造成什么影响你很清楚,没人能保证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会一直克制自己!”
“如果不将割喉魔绳之以法,等到无辜的受害者出现谁有脸去面对受害者家属?”
杨兴国一番话震耳欲聋,石峰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这种事石峰自然清楚,他也从未想过要包庇隐者,只是为他感到惋惜,为了一群死不足惜的罪犯而毁掉了自己的后半生。
说道这里气氛有些沉重,两人交流完抓捕行动的细节后便各自挂断了电话。
杨兴国此时正待在分配公寓的书房里,凝视着桌子上的一张合照,合照上两名身穿警服的男子勾肩搭背朝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其中一名正是杨兴国。
他把合照盖在桌面上然后关掉电灯走出书房。
......
挂断电话后石峰长叹一口气。
他很清楚,杨兴国的训斥是担心自己会因对隐者的同情而迷失信念,进而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怀疑。
世界并不是黑白分明,黑色与白色之间有着灰色,正如同天堂和地狱之间还有着人间。
很多事站在人类的感性上是正确的,站在冰冷的秩序上是错误的,但偏偏人类自身的感性无法保障大多数人的利益,无情的法律和秩序却能办到。
石峰毕竟是被夏启元捞上岸的,和杨兴国这种根正苗红国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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