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眼珠子直转,开口道:“祖母说,阿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写三字经了。”
……
林大老板看着一脸纯真的儿子,用袖子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黑灰,轻声道:“阿爹是阿爹,你是你,用不着事事都跟阿爹一样,再说了,你以后读书不读书,都可以做官。”
林青现在接近三周岁,按照越州的说法就是已经四岁了,林昭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的确已经可以默写三字经,而且可以倒背如流,但是那是建立在他两世为人的情况下,不可以以常理度之。
后面他十五岁中进士,一方面是因为前世宿慧,另一方面也是走了皇帝的后门,更不能用这个来要求孩子。
父子俩正在后院说话的时候,一身淡青色衣裳的谢澹然,从前院走了过来,她看了看满脸黑灰的儿子,又看了看一脸温和的林昭,轻声叹气:“他在越州的时候可是乖得很,到青州没多久,就被夫君给惯坏了。”
林昭呵呵一笑:“他这个年纪还不记事,用不着要求太多,真要教到六七岁再教不迟。”
谢澹然伸手把而已接了过来,一边用袖子里的巾帕给他擦脸,一边开口道:“那是常人家的孩子,母亲说夫君你很小的时候就能读书,听说七叔小时候也是神童,咱们林家既然有天份,就让他试一试。”
两个人的教育理念出现了一些冲突。
不过林昭并不是怎么在意这些,他微笑道:“出两个就不错了,哪能代代都是神童?”
谢澹然把林青脸上的黑灰擦干净之后,又看了看后院的烤架,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夫君,沈先生到家里来了,说是要见你。”
沈徽,现任平卢节度使府长史。
林昭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开口道:“我去见他。”
说罢,林大老板两只手拢进前袖,踱步出了后院。
前院的客厅里,沈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事实上,他这个时候原本是在沧州那边,全力主持沧州重建的工作,不过在沧州几个月之后,那边的工作基本上进入了正轨,再加上临近年关,沈徽就回到青州过年来了。
事实上,今年的年关,青州城里非常热闹,除了林昭一家人之外,郑家的郑温郑元父子俩,以及棣州刺史郑涯,还有林昭另外两个舅舅,可能都会到青州来。
见到了林昭之后,沈徽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林昭微微低头行礼:“公爷。”
“先生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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